傅衛衛面沉如水,正要說話,攬月道:“大姑娘,屬下並非問罪,只是今日侯府宴客,有人藉機毒害我家夫人,此事恐怕得徹查。”
“這個不必你來提醒,侯府既是我當家,有人敢趁著這機會渾水摸魚,現在宴席未散,我必得把這個人揪出來。”
攬月頷首:“此刻聽濤軒裡尚缺人手,稍後屬下會前去協助大姑娘。”
傅衛衛頷首,想了想,忽然道:“傅挽挽此刻虛弱,你們這邊的人也不懂得伺候,晚些時候我把傅挽挽的奶孃送過來。”
葉姨娘和傅挽挽被關進柴房後,原來伺候他們的人盡數發賣了。
只不過照顧傅挽挽的奶媽是侯府老家人的女眷,尚有處可尋。
“多謝大姑娘。”
傅衛衛抬眼望向李修元,兩人眸光交匯,一齊往外走去。
出了聽濤軒,李修元道:“你不恨傅挽挽了?”
“葉真儀死的時候,我覺得老天不公,壞人命好,她居然可以不用活到被判有罪的那一天,她沒有受到報應,我希望傅挽挽可以受到報應。但是……”傅衛衛頓住腳步,長長舒了一口氣,“先前傅挽挽在我眼前七竅流血的時候,她手上沾著血,可憐巴巴地望著我,我突然不恨了。”
李修元頷首:“衛衛,你能放下,這是好事。不過,我很好奇你和傅挽挽小時候的事。”
“沒什麼小時候的事,我和她本來就不是親姐妹,往後不是仇人,也只能形同陌路。”傅衛衛頓住腳步,轉頭望向李修元,“上一次你出手救人是奉命行事,這一次你為了傅挽挽出手,落在旁人眼裡,是你在表明立場。”
“皇極府的立場只有陛下一人。陛下既沒有言明不救,那我便可以救。”
“如此。”
李修元忽然壓低了聲音,湊近傅衛衛耳邊,輕語道:“其實,從侯爺接納定國公在侯府養傷的那一刻起,平寧侯府已然有了立場,而我沒得選擇了。”
傅衛衛聞言,臉龐微微一紅,卻不搭話。
李修元素知她的脾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