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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的人陷入了沉默。
驚雲面不改色,淡淡道:“既是解藥,那就先服。”
李修元頷首:“鉤吻發作起來很快,方才是你們用內功強行壓制毒藥在體內流轉。既尋得解藥,不能耽擱。”
頓了頓,李修元望向驚雲,眸光中有幾分探究:“因這解藥特殊,要不要先稟告公爺?花葬能解鉤吻之毒,但解毒之後,花葬餘威還在,此事有些複雜,下官需要向公爺說明。”
驚雲還沒說話,旁邊的攬月忙道:“爺自解毒之後依舊每日精神不濟,方才過來已經累極,屬下這就先去稟告爺,李大人若有旁的囑咐,屬下稍後會一一向爺說明。。”
攬月匆匆跑去東暖閣,沒多時便回來,自是說爺讓立即解毒施救。
李修元的眸光在驚雲和攬月身上打了個轉兒,微微頷首,撥掉手中白瓷瓶的塞子,將裡頭的花葬盡數喂到了傅挽挽口中。
這花葬藥如其名,透明質地帶著一點粉色,聞起來有一股醉人的花香。
“這樣就妥了嗎?”傅衛衛問。
李修元神色肅穆,緊緊盯著傅挽挽。
他雖然知道這毒藥和解藥的來龍去脈,但全部來自於一本無落款的古籍。因平生第一回解鉤吻之毒,並不知這隱藏於秦樓楚館的腌臢東西能不能解毒。
傅挽挽雙目緊閉,面色蒼白,眼角、唇角還掛著緩緩滲出的紫色血珠。
服下解藥過去一會兒,五官沒有再繼續滲血,只是她的表情更加扭曲。
攬月在一旁瞧著她素日清麗脫俗的臉龐寫滿痛苦,額頭頻頻冒汗,只覺得心驚膽戰。
“這樣是在解毒嗎?”他不懂毒理,不知這是變好還是惡化。
李修元緊緊盯了一會兒,方道:“夫人臉上沒有毒血繼續滲出,應是解藥在發揮作用。這花葬是極其厲害的媚藥,所以……”
“那我們是否現在就離開這屋子呢?”傅衛衛問。
“再等等。”李修元指了指傅挽挽緊緊抓著她的那隻手,“什麼時候這隻手鬆開了,便是夫人被媚藥控制,失去自己意識的時候了。”
傅挽挽不停冒汗,含玉捧著水盆進進出出,不停為她擦臉,拭去血珠和汗水。如此過了半個多月時辰,榻上的傅挽挽終於舒展了眉頭,發出了一聲長嘆。
她這一嘆,音量不大,只是嗓子微微喑啞,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媚意。
眾人慶幸花葬有用的時候,但又因著她這一聲長嘆起了雞皮疙瘩。
攬月正要說話,傅挽挽那隻一直緊抓著傅衛衛的手突然鬆開,抬手便去拉自己的領口。
這回是傅衛衛眼疾手快,按住了她的手。
“你們先出去,我把她送去東暖閣。”傅衛衛道。
攬月動了動嘴,想說什麼,又覺得不妥,見驚雲沒有說話,只好道了聲:“好。”
李修元鄭重道:“有一件事,很重要,煩請提醒公爺,夫人服下這花葬是為了解鉤吻之毒……”
“所以?”
李修元輕嗽一聲:“所以,要提醒公爺,無需解花葬之毒,非但不能解,還要任其發作藥性。”
他這話說得極其含蓄,但屋子裡所有人都聽懂了。
花葬是極其厲害的媚藥,媚藥的解法很簡單,傅挽挽服了花葬,需要一個男人做她的解藥。
然而今日她服下花葬是為了解鉤吻之毒,因此不能解了花葬。
“如此,她需要自己承受花葬的藥性?”驚雲道。
李修元對著驚雲挑眉,沒有說話,預設了他的說法。
驚雲不再言語,攬月道:“多謝李大人,屬下會將李大人的提醒稟告公爺。”
他們三個男人先退出了屋子,傅衛衛回過頭,見榻上的傅挽挽愈發躁動不安,若不使點勁兒已經制不住了她了。
含玉道:“大姑娘,我來幫你。”
傅衛衛點頭,兩人挽住傅挽挽的兩隻胳膊,將她從榻上架起來,扶著手腳亂動鼻子哼哼的傅挽挽出了西配間,繞過碧紗櫥進了東暖閣。
定國公帶著一隻黑色面具坐在輪椅上,見他們進來,自是沒有意外,微微頷首示意。
傅衛衛和含玉將傅挽挽放置在榻上,默默退了出去。
院子裡,攬月和李修元站著,驚雲不見了蹤影。
“衛衛,這裡已經沒有我們能做的事了,就交給他們吧。”李修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