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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喬朗不如他。

喬朗不懂這些,他想要的太多。

當年我為他一賭。

在復仇和我之間,他選擇了復仇,我願賭服輸,無話可說。但他做完一切之後再來找回我,實在不應該。

我是他的代價,他既然已將我付出,斷無強要回來的道理。

人生從來沒有第二次選擇的機會。

裴即玉不會一直留在原地等他,我也再也沒有時間去等任何人。

喝了些烈酒,就那樣臥在沙發上睡著。

醒過來時天色已黑,喬意不知何時離去,只剩桌上兩隻空酒杯,還有坐在那裡的喬朗。

“你醒了,餓不餓?”他說。

“那些菜,都是你做的吧。”我問他。

“今天你和喬意說過話。”

“你不讓我踏出喬家一步,總不成連我說話物件都要限制吧,我不是你的人偶娃娃,只擺來看的。”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重新接受我。”他緩緩說,“為什麼你始終不肯給我機會。”

我給過你機會,但你說你不要,是你從沒給過我機會。

我站起來,“其實我現在喜歡吃西餐,你做的菜已經不再符合我的胃口。”

我只能這麼說。

“我會一直等下去。”喬朗說。

我靜靜看著他,眼前卻掠過數年前那個坐在我家客廳的少年,他說他會一直等到我。

一眨眼已經過去這麼久。

“喬朗,裴即玉是傻,但同樣的話,我不會再信第二次。”我說完,轉身離開。

第二天,趁著喬朗不在,我去找到喬意。

喬意打著呵欠來開門,上身赤裸,只穿一條褲子,紐扣還敞開著,睡眼惺忪。

我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是十分有味道的,難怪陳爾信的表妹那麼鍾情於他。

他一隻手撐在門邊,對我說,“希望你不是敲錯門。”

“我有一件事請你幫忙。”我說。

“有什麼事你該對喬朗說,我想他一定萬分願意幫你。”他準備關門,回去繼續睡覺。

我急忙道,“我想你幫我離開喬家!”

喬意關門的手頓一下,他看我,“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為一個你得罪喬朗?”

“因為他是你的敵人,所有對他不利的事你都不會拒絕。”我說。

他開懷大笑,“我可沒有你說的那麼蠢,不過我答應幫你,因為你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我鬆口氣,終於能夠離開。

請喬意幫忙,不過是讓他幫我串通陳爾信,讓陳爾信再到喬宅一次,帶著一名與我身形相仿的律師,裝作與喬意談論離婚諸事。

離開時,那律師留下,我離開。

穿上厚重外套,裝作感冒,戴一隻白口罩,圍上大圍巾,誰還認得我是裴即玉。何況喬家原本就無人認得裴即玉。

看似銅牆鐵壁,逃出來一看,也不過如此。

“謝謝你。”我對陳爾信說,“你帶來的律師先生不會有事,等下喬意會帶他離開。”

“還有空擔心別人,你就這樣逃跑,喬朗會不會派人再將你抓回去?”陳爾信仍心有餘悸。

他一直以為我家道中落,窮困落魄,對上喬朗不過螳臂當車。

我覺得我有必要向他糾正一下他對我的印象。

“陳爾信,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說清楚……”

話未說完,一輛車子插到路前面,陳爾信猛地踩剎車,看看停在那輛車幾米外,兩個人俱嚇一跳。

前面有人開啟車門,從車子裡出來,挺拔標緻,不是陸青繁還是誰?不知他是不是自我們從喬家大門出來就開始跟蹤。

陳爾信扭過頭問我,“你要和我說什麼?”

我指著陸青繁對他說,“就是這件事。”

陸青繁過來敲車窗,我只好鑽出去,陳爾信跟著我一起下車。

“現在才來英雄救美,不覺得晚了點嗎?”我對陸青繁說。

“父親病重,裴家股市一直不穩,這時候我不能公然與喬家鬧翻。”

我無法反駁,只得問他,“那你現在攔住我們是什麼意思?”

“我要你跟我回去。”他說。

“我剛剛自狼窩裡出來,可否容我喘口氣先,我舊傷還沒好。”我指指額上的一塊烏青,已經消了腫,但仍隱隱作痛。

“父親狀況很不好。”陸青繁只說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