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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原來喬意今天要見的麻煩人物是指陳爾信!

喬意順著陳爾信的視線扭過頭來,看見我,又看看陳爾信,有些驚異,“你們兩個認識?”

有第三人在場,陳爾信也意識到自己失態,又坐回去,平靜說,“我和他是多年同學。”

喬意意味不明的笑笑,不再多問。

他繼續剛才話題,“我不會和她見面。”

“喬意你太過分,他不過想當面與你談一次!”陳爾信光火了。

“我和她之間已經結束,再無什麼可以談。請你轉告她,是我對不起她,希望以後能夠幸福。”

“你已把她一生幸福徹底毀掉!”

喬意不答,他眼睛看向別處,隔好一會兒才淡淡說,“就算我答應見她一面,她也不見得會重獲幸福。”

陳爾信這下真被他激怒,他上前抓著喬意衣領把他從沙發上揪起來,一雙眼睛簡直要噴出火。

我趕忙上前制止他,“陳爾信,你冷靜點!”

陳爾信憤憤鬆開手。喬意毫不在乎的整整衣服,重新坐好。

“我想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陳先生。”喬意說。

陳爾信冷哼一聲,不理他。

喬意已經上樓,客廳只剩我和陳爾信兩人。

他先開口問我,“你怎麼人在喬家,我給你打電話一直都是關機。”

“我被軟禁在這裡。”我說的是實話。

“什麼?”

我只好說,“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叫leo的少年?”

他疑惑的點點頭,不知我為何我突然提起leo。

“leo就是喬朗,他不讓我來開喬家。”

陳爾信驚詫。

他不知道我四年來發生過什麼事,但他顯然以為leo已是過去式,我和他早已結束。

連我自己都是這麼以為的。

“他這是在犯罪,你該報警!”

“喬家是黑社會,他每天都在犯罪。”而且我不想鬧大,到時一發不可收拾,裴、喬兩家都不會好看。

我自己也不想上本市報紙頭版,作他人茶餘飯後談資。

“你跟我離開。”陳爾信過來拉我。

我苦笑,“你以為外面保鏢全都眼瞎?不必走到大門,你我都被統統揍成豬頭。”

“難道就任由他這樣對你?”

我無奈更無法,只能維持緘默。

陳爾信最終還是一個人離開,他說他會為我想辦法。

“我希望回英國時時和你一起走。”他說。

我只是笑,不能做出任何回應。

喬意下樓找酒時,我坐在客廳沙發上一個人發呆。

他遞給我一杯白蘭地,“五十年的路易十三,比你我都要老。”

我接過來,緩緩喝掉。

“現在比我還老的路易十三沒了,但我還會繼續活著。”我舉著空杯子對他說。

喬意笑著在我身邊坐下,“裴即玉,你其實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如果你這樣覺著,只能說明你活得太無趣。”我說。

我知道我不該喝酒,但我無事可做。

我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鳥,有翅難逃。

喬意端著酒杯,卻始終不喝。

他問我,“你是否也覺得我冷酷無情,心如鐵石?”

不待我回答,他又接著說下去,“我是真心愛鄭宜家,她為我付出很多,我也知道她不喜歡喬家背景,所以我曾想過放棄繼承喬家,與她一起離開去過平靜安穩的生活。但是喬朗回來,我不能這樣離開。這是我們之間的戰爭,我不允許自己中途逃跑,我將與他糾纏爭鬥下去,直到一同墮入地獄的那一天。”

我好半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許真如喬意形容,喬家是巨大漩渦,將所有捲入其中的人一一扭曲、吞噬。

鄭宜家能全身而退,是她最好不過的結局。

我想了想,最後回答喬意八個字:“人各有志,求仁得仁。”

“求仁得仁。”他低聲重複,最後抬頭一笑,“的確是求仁得仁,我該甘之如飴。”

代價

我默然良久。

喬意或許不十分理智,但他卻足夠明智,他很明白,世上有些事就是這樣,得到一件必然會犧牲另一件,魚與熊掌是不可兼得的。

無論做什麼,都需要付出代價,兩全其美的事是極少的。

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