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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是怎麼使勁了。呵呵~~所以亮兒長大,哥嫌他不聰明,就怪我當年把小亮兒腦子給摔壞了。”

說笑得正開心,不提防漢辰回來了,漢威縮頭不語了。

“還有臉講。”漢辰嗔罵著。

送走岳母,漢辰轉身看漢威時,漢威已經徹底松下氣,沒了笑意,艱難的扶了樓梯往樓上臥室挪去。

漢辰走過他身邊,停住了步。

“大哥還有什麼訓示?”漢威撐了樓梯的護欄立著,沒有抬頭。楊漢辰伸手捏起漢威的下頜托起來,低沉了聲音命令道:“看著我!”

漢威鋒眉微挑,水潤的星眸同大哥凌厲的目光相對。大哥的眼神中充滿了堅毅和無可抗拒,漢威的眼神中卻是含了屈辱和怨憤。

“你最好別跟我逞口舌之俐,再讓我抓到了把柄,小心把你的舌頭剁下來。”話音裡,漢威知道大哥在震懾他以後行事規矩些。

“怎麼能給小弟打這種針劑?”漢辰震怒的質問。

玉凝訕訕的遲疑說:“我也不過才知道,怕是小弟實在疼得難捱了才出此下策。”

“不行!當年子卿就是打了這些西洋大夫的什麼鎮定針,一發的不可控制,直到沾上了毒癮,花了多大的周折才戒掉。”漢辰痛心的說:“你哪裡是心疼他,這是害他。捱了打哪裡有個不疼的,疼才讓他長教訓,知恥而後勇。”

玉凝無奈的嘆息說:“我這就去答覆斯諾大夫,還是看有沒別的辦法。”

夜晚,傷口出奇的疼痛難忍,漢威有些手足無措了。白天不曾有的難過,他側身、躬身、趴了、起來,無論如何,傷口就象有千萬只螞蟻在撕咬,或是有人在用鈍刀一刀刀的割拉著他的肉,頭也暈得脹痛不堪。隨身的副官小黑子進來問漢威是不是去請大夫再來,被漢威制止了。因為漢威知道,深更半夜的一鬧,大哥肯定會怪他多事,再被他訓斥一番鬧得沸沸揚揚也不值得,本來就是個沒臉的事兒。漢威強忍了痛對小黑說好些了,讓他出去休息,不叫他別進來打擾。

夜太漫長難熬了,漢威滿臉的汗水淚水,他盼望著天快亮,他就可以去找斯諾過來再給他打一針,讓他安心的睡去。他迫使自己去分散注意力,不去想身上的傷痛,可根本就不可能。漢威用頭輕撞著床欄,這樣能讓自己的痛苦分散些,“砰~~砰~~~砰砰~~~~”,漢威機械的把頭撞到護欄上,一下一下,傷口讓他痛不欲生。漢威啜泣的哭出聲來,又極力的強忍悲聲,他的頭撞向護欄一下又一下想轉移疼痛,終於他精疲力竭了,鬆開護欄的時候,翻落在了床下再也起不來。

第十章 抗洪義舉

“混蛋,別碰我!~~放手~~放開我~~”漢辰終於聽出小弟呢喃的話語。

正在摟抱著小弟灌藥的漢辰停住了手,慍怒浮上臉頰。

“明瀚,他在說胡話,你別認真。”玉凝也不知道小弟此刻的話是清醒還是糊塗。

“幫我按住他,還是先把藥灌進去。”漢辰託著小弟滾燙的頭,退燒針打了也不見些好轉,斯諾大夫也顯得有些黔驢技窮了。

小弟幹嗆了幾聲,藥水順了臉頰全流了出來。

“明瀚,換個辦法吧,我看,不行。”玉凝說,實在不忍再看小弟那憔悴痛苦的面頰。

“別~別碰我!”小弟費力的搖擺著頭掙扎著,眼淚刷刷的落下,不知道是不想吃藥在耍脾氣,還是根本不曾甦醒,還沉淪在黑暗的世界裡。

“威兒,醒醒,說什麼呢?”漢辰拍拍他滾燙的臉。

發紫的薄唇蠕動一下,漢辰試圖去聽懂小弟蠕喏的話語:“別~別過來,放開我。”

“發燒說胡話呢。”漢辰無奈的說,正要把小弟放下,猛然小弟拼命掙扎了大聲的哭喊著:“鬆手!別碰我!混蛋!我不是~~我不是~~,”漢辰詫異,壓緊了小弟安慰說:”小弟,小弟,安靜些。”,又忙抓過小弟掙扎間脫落的被單重新搭回他腰間掖好。

“小弟,小弟,怎麼了?”漢辰哄慰著,眼前的小弟似乎還是那個十多歲偎依在他懷裡耍賴的孩子。

“鬆手,別碰我,我不是~我不是~~~不是小弟。別動我,”小弟哭著挺拗著,漢辰不知道他身帶重傷還哪裡來得這麼大的氣力,大聲哭喊起來:“放手呀,桃李巷有得是“小官兒”,你別纏我。”

漢威無助絕望的哭鬧,玉凝聽得一陣臉紅,她同丈夫詫異的對視片刻,轉身出去。

不一會兒,玉凝拿了那張報導漢威在舞會鬧事的《龍城日報》喊了丈夫來到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