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水看著胡桃比劃的手勢,一個是巴掌,一個是拳頭,還有是雙掌向上搭著……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都是奴婢沒用!”胡桃紅著臉絞著手指頭,“沒辦好葉主子交代的事!”
花兒在一旁用眼睛狠狠的瞪她,“真是笨,白抬舉你一次。”
“說她幹什麼?這手勢我都不明白,你問她個小丫頭!”葉雲水看著花兒要掐胡桃連忙攔下,“回頭想起什麼再來回話。”
“奴婢謝過葉主子不怪罪!”胡桃看著花兒滿是畏懼,花兒急著打發了她下去。
葉雲水知花兒是覺得胡桃辦事不利,這會兒也沒功夫多說,讓青禾伺候著換了衣裳去祁善那裡,鎮國公如今薨了,雖然秦穆戎還未歸來,但祁善出府的事恐怕要提前了,總要先給祁善去個訊息才成。
葉雲水匆匆的趕去大庫,祁善剛剛換完了藥,看著葉雲水進來急忙哆嗦著手係扣子,結果越是著急越系不上,葉雲水看不過眼,讓墨雲上前幫忙,卻被祁善翻身躲開,墨雲氣的一跺腳,閃了一旁去。
祁善半晌才繫好,轉了身過來一臉尷尬的道,“小嫂怎麼突然來了?”葉雲水已經好些日子沒來看他了。
“鎮國公下晌薨了。”葉雲水輕聲的說著,目光不離祁善的臉。
祁善聽後顯得很平靜,只是沉默著,好半天才言道:“二哥如何安排的?”
“世子爺還沒回來,我聽了訊息就趕緊過來知會你一聲,節哀吧……”葉雲水讓人拿了一身素服來,吩咐著丫鬟道:“給小公爺換上吧。”
祁善躺在床上很平靜的換好素服,似是自言自語的道:“我該回去了。”
“該是你的,總該要拿回來。”葉雲水勸慰著。
祁善則是一笑,“小嫂說的對!”
葉雲水沒搭腔,這麼會兒功夫秦穆戎也進來了。
“二哥。”
“世子爺。”
祁善和葉雲水問過好,秦穆戎則坐了大庫的箱子上,看著祁善和葉雲水的神色,開口問道:“都聽說了?”
葉雲水先言,“今兒三夫人來說的,我就說給了小公爺。”
秦穆戎看著祁善換上的素服點了點頭,轉頭與葉雲水道:“明兒祁善跟你一起去安和宮。”
葉雲水驚詫的張大嘴,“他……這,這怎麼能進去?婢妾不過是不用遞牌子,可乘轎,侍衛們也要查的!”
“他不進宮,這段日子的去處不好言明,而且……這院子到處都是眼睛,一直到宮門口都會有人盯著你。”秦穆戎的目光清澈,“我知會了黃公公,他會接應你的。”
“二哥,這不合適!”祁善很堅決的不同意,“叔嫂怎能同乘一轎?”
葉雲水狠瞪了他一眼,秦穆戎的臉色黑沉的抽抽嘴角,二人異口同聲的道:“閉嘴!”
祁善一愣,秦穆戎和葉雲水對視一眼,各自心裡都鬆了口氣,祁善撐起身子,“再有個幾日我就能活動了,不差這一兩日了!”
“怎麼不差?鎮國公出大殯之前就要定下誰承爵,祁言、祁宏雖是推脫著,可不代表旁的人不惦記著,那打幡的捧盆兒的還不爭破了頭?”葉雲水毫不吝的數落著祁善,“世子爺既是這般安排你就聽著,你堂而皇之的出去,我的名聲更不用要了!”
葉雲水也知秦穆戎這幾日一直在尋找機會弄祁善出府,可莊親王爺和兩位側妃一直都在,這院子門口也總有人晃悠著,無論是皇家的,還是鎮國公府,亦或者是旁的有利益牽扯的,如今都盯著王府……恐是一出了這院子連秦穆戎都被盯死了,否則他也不會讓祁善跟她一同進宮的主意。
秦穆戎進後宮只能步行,也就只有葉雲水因懷了身子才有太后賞的坐轎的這份恩典。
如今也只有她能送祁善出去,而且直接送入宮中,只要成功的把祁善送了進去,就算有人發現蛛絲馬跡也不敢往太后的身上挑事!
只是這成功的變數很大!
出了院子這一路上、出了府往宮裡這一路上、進了宮中往安和宮去的路上隨時可能發生突變!
可這是最好的辦法,也是如今唯一的辦法!
祁善被葉雲水數落的長嘆一聲,滿臉霽色,卻又無可奈何,“實在不行,那爵位爺不要了!”
“渾說!替你忙前忙後,你一句不要了了事?”秦穆戎厲聲怒喝,葉雲水連忙上前安撫,“世子爺莫氣,小公爺也是不想連累你。”
“他是不想連累你!”秦穆戎氣話脫口而出,葉雲水面露尷尬,倒是讓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