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戎沒有說那令人畏懼的原因,只是靜靜的抱著葉雲水,摟得很緊很緊,就像一個急需安慰的孩子在渴望著呵護與同情。
葉雲水沒有追問,這個瘡疤她不想揭,因為他太過疼痛。
“你怕嗎?”秦穆戎問。
葉雲水搖頭,“不怕。”
她絲毫不覺得秦穆戎親手弒父的念頭有多麼的可怕,只是很難想象,莊親王爺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能讓一個十歲的孩子對自己生父舉起屠刀。
十幾年過去,秦穆戎雖已回了王府,承了世子位,可莊親王爺依舊耿耿於懷,葉雲水終於明白莊親王爺目光中常帶著的怨氣是為何,是他感知到秦穆戎的恨未消?還是迫於太后的壓力而不敢輕舉妄動除掉他?
要時刻保持著自己的兒子會對他舉刀,莊親王爺他心裡不覺得可悲嗎?
葉雲水不知秦穆戎從離家從軍到迴歸王府中有多少曲折坎坷,可秦穆戎如今安然無恙,可他卻沒有一個活下來的子嗣。
葉雲水下意識的撫摸著隆起的肚子……這裡,會圓了他的期望嗎?
“騰!”
葉雲水撫在肚子上的手感覺到一個輕顫,卻是肚中的孩子踹了她一腳!
“爺!”葉雲水連忙拽了他的手放在上面,“他踹婢妾!”
秦穆戎本是沉重的面容僵了臉上,忽得感覺到一下震動,臉上綻放出奇異的興奮,“還真在動。”
葉雲水的臉上綻放開幸福的笑,“爺……你還有婢妾和他呢!”
秦穆戎的大手忽得一滯,似是自言自語的呼喚她的名字:“雲水。”
“爺……”葉雲水從他懷裡抬眼瞧他。
“你會離開爺嗎?”秦穆戎的話讓葉雲水很迷茫,“婢妾為何離開你?”
那雙大手在她的肚子上來會的摩挲,似是等著那裡的小人再踹他,卻沒有回答葉雲水的話,“我去看看祁善。”
葉雲水臉色一怔,連忙叫了花兒,“你拿著鑰匙陪世子爺過去。”
秦穆戎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帶著疑惑,似是不明她臉上的揶揄之色。
花兒為秦穆戎引路往大庫而去,到了那門口,秦穆戎才知道葉雲水剛才揶揄是從何處而來……大庫中堆滿了雜物箱子,祁善的病床就支了這中間,點了四個羊角宮燈照著亮,旁邊有兩個丫鬟伺候著,見著秦穆戎過來紛紛起身行禮。
秦穆戎抽抽著嘴角,他還真不知葉雲水把祁善塞了大庫裡來……“二哥。”祁善看著秦穆戎帶著嘲笑的微翹嘴角,臉色黑的跟鐵鍋一般,“沒義氣,不為你,我還至於被小嫂撂了這兒來?”
秦穆戎挑眉,“還賴上我了?”
“不是小嫂問你為何跟王爺……”祁善欲言又止,“算了,還提這幹嘛。”
“我告訴她了。”秦穆戎的聲音很鎮定。
“她沒要舉了雞毛撣子去‘易安堂’?”祁善調侃的道。
秦穆戎四處打量著這庫房,漫不經心的說著:“我說是我弒父失敗,遠走他鄉。”
“噗!”祁善一口藥全噴了出來,“……你也不怕嚇著她,明明就是那女人陷害你的!”
“他說我要弒父,那就是弒父,何必解釋。”秦穆戎說起太后頒發的旨意,“……對你來說是個好事,讓他們先鬧騰一陣子再說。”
祁善沉默了……葉雲水躺了床上輾轉反側,怎麼都想不明白,秦穆戎為何弒父?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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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薨 !
葉雲水這幾日一直都未再見祁善。
只每日吩咐丫鬟們換藥、上藥,從未再親自動手過。
不為旁的,只為少些閒言碎語。
葉雲水進宮之日,就是祁善出府之時,這些日子她一直在為這個事籌備。
秦穆戎歪在臨床塌上看葉雲水在疊小衣,那小衣裳、小褲子的甚是有趣。
葉雲水卻知他目光在這兒,心思卻不在,許是想著她過幾日要進宮的事吧?自從那日秦穆戎說過他與莊親王爺的恩怨之後,再沒有提過這個話題,不過他卻改口叫她“雲水”,不再是葉側妃了。
“祁言和祁宏二人如今躲著那爵位走,誰都不肯襲爵。”秦穆戎語氣淡淡,其中還夾了一絲不屑。
葉雲水聽著他這般說也不稀奇,“先是搶,後是推,沒權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