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每個人的心情都沉重得如同這暗黑的夜。壓抑得幾近透不過來氣。
習明興命人拿來了幾顆碩大的夜明珠。將整個房間照得通亮如白晝。
北木涼依舊握著連靜宇冰涼的手,靜靜的守在床邊上。看著她蒼白的臉,心便止不住揪緊般的疼。
南宮仁最先熬不住,趴在南宮流焰的懷裡睡著了。南宮流焰的下巴抵著他的小腦袋,他渾身不覺,依舊睡得香甜。
習明興則抱著肩膀坐在門口的一張椅子上,門口有風,他的身體還未完全復原,張元寶體帖的為他披上一件外袍。
林傾絕半眯著眼睛,整個人彷彿被融在這夜色之中,寂靜得如同一朵暗夜中的雪蓮。
陳青和偶爾在房間內踱步走動,偶爾輕啜一下茶,淡青色的長袍隨著他的身姿而晃動,透露著他心內的焦灼。
天樞老人看著這幾位隨便一站,便能呼風喚雨的人物,再看一眼病床上毫無知覺的連靜宇,心底暗暗嘆氣,真不知道是他這義女的福氣還是什麼,竟讓這些人平日裡意氣風發的幾位,束手無策的聚在這個室內。
鳳十七乖巧地站在天樞老人旁邊,眼神望著一枚離他最近的夜明珠出神,懊悔,難過,痛苦,五味雜陳的心情,卻不為外人所道。
“呵呵。。。呵呵。。。。”驀地,一陣妖異的笑聲傳進每個人的耳朵。
是誰?居然在如此情況下嬉笑?
室內眾人眼前一亮,皆站起身,戒備的朝門外走去。
一陣風襲來,在翻飛的衣袂中,一位紅衣女子飄然而至,定定的立在室內。她戴了一頂奇怪的線帽,正是那日美酒大比拼臺上的紅衣女子。她的身後,靜靜坐立了一個藍衫男子,臉頰之上一道猙獰的疤痕,惹人注目。
鳳十七最是激動,手指著那藍衫男子,嘴唇抖動兩下,大聲控訴,“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人,騙我拿蝴蝶給小宇!”
鳳十七的話,證實了大家心中所想。
不請自來(2)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習明興露出一個不屑的笑。
林傾絕沉了眼睛看著這二人,“我不知道你們與連靜宇有何過節,我也不知道你們與連靜宇有何深仇大恨,但是,既然她是因為才會變得如此,所以今日你們有膽子前來,我們便是也有能力讓你們有來無回。”
幾句話講得森然冷漠,林傾絕負手而立,如同冰冷的戰神。
那紅衣女子輕蔑一笑,根本不將林傾絕的話放在眼裡,“我們冰血島區區一隻小小的蝴蝶便將你們中原有名的北木太子妃臥床不起,你們還有什麼資格跟我們如此講話?”語氣裡,滿滿的全部是蔑視。
“我不管你們冰血島是什麼地方,我也不管你們冰血島有什麼過人之處,傷妻之仇不共戴天。我北木涼自認還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你們最好將解藥交出來。”北木涼的眼底突然變得幽深無比,蕭瑟的肅殺之氣帶著傲然的邪魅直指紅衣女子和藍衫男子。
雲陰月怔怔的看著北木涼,自己就這麼惹他討厭?他的一字一句全部在訴說著雙方的敵對。
南宮流焰摸摸小手指上的紫玉尾戒,泛起一個讓人心神盪漾的笑,“我武功雖然在這群可稱為中原高手的人之中,不算最頂尖的,但是接你們個幾十上百招還是可以的。”擺明了自己的立場。他一直便是覺得這個紅衣女子不尋常,倒不曾想居然使用如此狠毒的下三濫手段對付連靜宇。
陳青和只是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茶,面無表情的看著雲陰月和蘇微光。
“王,還是少和他們廢話。”蘇微光低垂著頭,低聲對雲陰月說,這群中原人自命不凡,不還是拿他們冰血島沒有辦法。
天樞老人在聽到蘇微光低喚的那聲王之後,一怔,這個紅衣女子,莫非是當今冰血島的王?那麼,今次出現的目的。。。只有一個。。。
來者不善(1)
雲陰月唇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眼神炯炯的望著鳳十七,直看得鳳十七心底發毛,朝天樞老人身後又藏了藏,露出半顆腦袋,“你一直看我做什麼?你即便是如此後悔道歉的眼神看我,我也不會原諒你們對小宇所做的一切。”
眾人皆無語。
這鳳十七的理解能力果然是出人意料,人家那眼神幾時顯露出來後悔歉意了?
雲陰月面部猛烈抽搐一下,只覺得自己碰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極品男。
“鳳十七,你乃是我冰血島族人,冰血島尋你多年,此次定是要將你帶回冰血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