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此男子在看到連靜宇之後,彎腰躬身,舉了一個大大的躬,“北木嚴見過嫂子。”
林杏兒彼時是見過北木嚴的,那時比武招親之時,陪伴著連靜宇的便是他。
“三皇子,好久不見。”連靜宇的聲音有些顫抖,“你二哥他,你二哥他。。。”
“嫂子,我都聽青和講了。”北木嚴握住連靜宇的手,她的指很涼,像冬日的雪花一樣。“二哥會沒事的。此次我帶了北木三十萬大軍,一切聽從嫂子吩咐。”
“我們進廳內說吧。”陳青和招呼著,然後吩咐小太監去沏茶。“三皇子有請。”
“皇上和皇后知道實情嗎?”人剛剛坐定,連靜宇便問出心中最大的疑慮。她和北木涼離開北木這麼久了說她不擔心北木的情況完全是假的
北木大軍(1)
“父皇自然是知道的,也沒有瞞他的理由。母后那裡,暫時還不知情,後宮參政,一向是大忌,所以我便也沒有告訴她詳細。”
北木嚴如實相告,陳皇后一向對北木涼沒有好感,不派人來搗亂就已經是好事了。是以,他這個做兒子的根本不想跟陳皇后講明。在他眼中,他與北木涼的兄弟之情比任何都要重要。
“那便好,我就怕皇上和皇后太過於擔心,而操勞過度。”幸好陳皇后還不知情,她本就想除了北木涼和自己。北木嚴的為人,連靜宇還是信得過的。他說陳皇后不知道,那便是真的不知道了。
每次只要一想起北木涼,心便像針扎一樣痛。痛得她無法呼吸
她已經習慣了剋制自己去想他,因為她知道她的身體不能跨掉,一旦她倒下去了,這四國的核心便也倒下了。
她是如此清楚,如果沒有她,其餘各人根本便是誰也不服氣誰的主。
到那時,營救北木涼便也沒有希望了。大家也儘量在她面前甚少提起北木涼,因為怕她傷心,怕她難過,怕她心痛。
所以,她一定要堅持,堅持不要去想念北木涼,但是,眼前與北木涼如此相像的北木嚴,讓她如何不想起自己心底深處那個人?
“嫂子,我聽說天下聞名的天樞老人是你的義父,可否讓我見一見他老人家,我可是對他久仰已久。”北木嚴端起桌上的茶,咕咚咕咚幾口便杯見底。
連靜宇看著他,笑道,“三皇子還是老樣子,茶不是那樣子品的。”
“哎呀,靜宇你就別取笑他了,三皇子本就不是一個拘小節的人。”陳青和也笑起來,他對於三皇子的習性可是相當瞭解。
北木嚴竄到連靜宇面前,湊近她的臉,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她,“是不是嫂子把天樞老人藏起來了,不讓我見?”
湊成一對(1)
“三皇子,我是小氣之人嗎?實不相瞞,義父自從得知要與冰血島對戰之時,便閉關修煉去了,他已是年過半百的老人,若不調息一下內理,怕是應戰之時,發揮不了最佳狀態。”連靜宇解釋道,這乾西山莊有一密室,平日裡便是習明興修習的地方,現在挪出來給了天樞使用。這也是這段時間大家都沒有見過天樞的原因。自決定與冰血島一戰到底,天樞便閉關去了。
“哎呀,看來我要等幾天了。真是讓人失望。還想向他老人家討教幾招呢!”北木嚴沒有掩飾自己的失落。
〃呵呵。半月之期馬上就到。大哥,還有幾天?”連靜宇扭頭問陳青和,她一向日期沒有概念。
“還有五天。這個月二十三便是啟程之日。”陳青和輕聲說著,他的目光不經意掃過林杏兒,她的臉很紅。他皺了眉,“公主,你怎麼了?風寒了麼?怎麼臉那麼紅?”
“是嗎?”林杏兒伸手摸一下自己的臉,只覺得它燙得厲害,陳青和這麼一問,她覺得比剛才還要燙得厲害。
“喲,陳青和,我的臉也很燙啊,你怎麼沒有發現呢?”張元寶又開始使出看家本領。插科打諢。
“元寶,你好討厭。”林杏兒作勢要打張元寶,張元寶笑著跑開了。林杏兒便在後面追。張元寶先是躲在連靜宇身後,看到林杏兒快追上來,便又竄到白朮術身後,口中還叫著,“你來打我啊,打我啊!”那欠扁的聲調,讓人哭笑不得。
連靜宇朝白朮術使個眼色,白朮術眨眨眼,馬上心領神會。在林杏兒追到她身邊的時候,她抬腳一絆,林杏兒腳下不注意,身子便朝趴去,“啊!”她尖叫一聲。眼看便要來個狗啃地。
離她最近的當數陳青和,陳青和一個旋身,快步上前,雙臂一伸,剛好承接住她的重量,穩穩的,佳人嬌軀趴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