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靜宇一向對吃沒有什麼研究,瞅著這一桌子菜,十成十的犯了愁。
他們只有三人,北木嚴卻布了整整一桌子的菜。光是魚就有三道,清蒸,糖醋,煎炸。
“我們吃不完。純屬浪費。”嚐了一口那道糖醋魚,甚對她的胃口。
“嚐嚐,怎麼能單純為了吃而吃,我們不過是嚐嚐這廚師的手藝罷了。”北木嚴美其名曰。
連靜宇眼神閃了閃,在她的世界裡從來都只有吃飯而吃飯,為了填飽肚子,什麼都可以吃。
北木嚴什麼都點了,卻獨獨沒有要酒。
連靜宇皺眉,“為何不上兩罈好酒?我倒想嚐嚐這巨仙樓裡藏的可有什麼美酒佳釀。”
“照你上次那種喝法,我可是怕了去了。”北木嚴埋頭在菜餚之間,頭也不抬的說,
“如果二哥知道我將你飲了個飽。我的罪狀就又要加上一條了。”
知道他是不著痕跡的關心自己,連靜宇倒也不強烈要求,反正這掏銀子結賬的不是她,她也就不挑三撿四了。
深入其中(3)
北木涼,你現在在做什麼?分開的這麼幾天,日子過得好無趣。曾幾何時,自己的心裡開始裝了一個你?
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
姜西文派來遞參賽排列場次名單的人,正等在客棧門口,恭恭敬敬呈上單子,便告辭了。
北木嚴在連靜宇房間裡陪著她研究了好久名單上的人所擅長使的兵器,招式,直到連靜宇聽得哈欠連天,他才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臨關上門之時,他轉頭衝連靜宇一笑,“嫂子,既然已經淌了這混水,不妨一試,也許到最後能奪了那煙蘭古琴。”
“我要那古琴何用,我又不會彈出那殺人的魔音。”
“嫂子不會,也許別人會啊。”北木嚴帶上了門,只留連靜宇一人獨坐。
吹熄了燈,躺在床上,腦袋裡想的還是北木嚴的話。
“絲絲,絲絲。”
連靜宇驀地睜開眼,屋頂上有人。她冷笑,倒想看看來人究竟想如何。
窗欞發出幾不可聞的聲響,被人輕輕推開。有人翻窗而入,劍氣,直朝床上衝來。
連靜宇指端不知何時出現兩枚梅花鏢,嗖嗖兩下,正中那人頸項動脈,那人吃痛,躍窗而逃。
她翻身坐起來,冷笑看著沒入夜色中的人影。
那鏢淬了毒,再者刺中的位置是頸項動脈,不消一刻,必死無疑。
並沒有驚動無風和北木嚴。連靜宇望一眼天上圓月,月中當空,灑落人間。
重新躺在床上,身子還未將床暖熱,窗外人影綽綽,連靜宇有些懊惱,怎地讓人休息也休息不好。
自己不過是在擂臺賽上露了一手,就有如此多讓人煩心的東西前來。
懶得糾纏,在那人還未推開窗之間,破空而出的兩枚鏢就解決了那人,顯然此人比起第一次的那人要弱了些,居然撲通一聲跌在了地上。
聽到聲響,無風和北木嚴幾乎是同時衝進了連靜宇的房間。
我要奪琴(1)
北木嚴衣衫不整,無塵顯然是並未寬衣解帶。
“沒有什麼,大家都要小心行事。”真是齷齪,在擂臺賽上光明正大獲勝多好,非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偷襲。
無風深深看一眼連靜宇,雙膝一跪,“太子妃,無風懇求太子妃回宮。”
“若是你在今日清晨跟我講這事兒,我也許會考慮一下。但是,現在我不想了。我想得了那煙蘭古琴,送給北木涼。這琴若從林杏兒手上換到任何人的手上,定會引起武林人士的覬覦,紛紛爭搶。煙蘭古琴已經久不露人世,此次重出江湖。如果他日不是我們得到,落入他人手,必定會掀起一段腥風血雨。到時,必會引起彼此相安無事的四國,局勢動盪。到時候免不了又是生靈塗炭,我最不想看到的便是北木涼征戰沙場。”連靜宇思考過北木嚴的話,也許操作這個煙蘭古琴並非難事,雖然她並不知道在北木誰會彈奏這煙蘭古琴。
只要是對北木涼有好處的事,她都會去做。
“太子妃眼光之遠慮,是無風所不能企及。”無風從地上站起身,退了出去。
北木嚴臉上現出少有的嚴肅。彷彿是第一次認識連靜宇一般。“嫂子,二哥真是好福氣。”
說罷,他也出去了。
第二日天氣依舊如前一日般晴朗。
比武招親處更是人山人海,較之昨日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