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新小姐比自家小姐還長得水靈,只是這氣息著實冷了些,像九天之上飄下來的仙子一般,清冷。
將軍家宴(1)
“將軍和夫人設宴有請小姐,以示慶祝。”
夕陽終是抵不過黑夜的降臨,帶著對人間的最後一絲眷戀而去,遠處的天邊已經星子閃爍。
“夜裡涼,小姐還是多保重身體。”小丫環伶俐的從房間裡掂出來一件披風,妥貼的為連靜宇披在肩頭。
連靜宇斜睨她一眼,不動聲色的將披風扯落,這等天氣,已近夏天,空氣中哪裡還有涼意。她的身子骨百經數戰,幾時傷這點小傷小痛放在眼裡過?“我聽將軍說,小姐受傷了。”
本不想答話,但是看著小丫環閃亮亮的眼中好似真的充滿了關切,她將披風交於小丫環手上,聲音散淡的飄在夜空中,“已無大礙。”
“小姐請。”家丁微彎著腰,側身讓出路來,貢貢敬敬的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來,示意連靜宇前面走。
“前面帶路吧。”連靜宇並不識得路,讓她走在前面,她非迷路了不可。
夜色迷漫的將軍府,只要是重要位置都掛了燈籠,遠遠的看著,燈籠搖曳,就好像兒時過元宵節之時,孩童們撐的花燈。
遠遠的便聽到一處大殿內傳來歡聲笑語,近了,方瞧清那大殿之上置了一匾額,聚賢殿。
帶路的家丁便小跑著到守門的家丁身旁低語,緊接著便是一聲高高的音調,“靜宇小姐到。”
高聲的通傳聲之後,裡面的歡聲笑語瞬間停止,大殿裡一下子安靜的如同落下一根針也能聽得到。
門口的家丁連忙同帶路的那個家西一同躬身將她迎進殿內。
連靜宇冷冷一笑,慢條斯理的抬腳踏進大殿,掃一眼殿內早已聚集在一起的眾人。
陳城的家眷不多,身為國舅的身份,雖然能三妻四妾,但是他也算是當朝少有,只有一妻一妾,他的一雙兒女均是正妻所育,妾室未有所出。
但見主位之上端坐著陳城,他的左面和右面分別坐著兩位夫人,左面的夫人雖然看起來年近四十,但是卻保養得當,想來便是正室夫人了。
將軍家宴(2)
右面的那位稍嫌年輕一些,頭上插滿珠花,彷彿此番不是家宴,而是青樓裡花魁之爭。
連靜宇心中鄙視,卻不動聲色。緊挨著那正室夫人的是一年輕男子,身著月牙白的衣衫,秀眉星目,眉眼清淡的仿若江南山水畫,溫潤的唇瓣,泛著健康的粉紅色澤。不同於那位北木太子的妖魅,這個男子看起來彷彿是三月春風拂面一般暖。想來是這陳將軍的兒子吧。
唯獨未曾見著真正的小姐,她這被欽點的義女,倒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眾人但見連靜宇定定的立於殿正中央,並不請安,也不言語,又見她一身宮女宮裝,但見陳城右面的那個戴滿珠花的女人毫不掩飾對連靜宇的鄙夷。陳城不由的擰了濃眉,沉聲道,“不是差人給你送衣服了,怎地出來丟人現眼?”
“將軍請先不要動怒,靜宇有三個問題請問將軍。”連靜宇回看著端坐於主位的陳城。
“問。”
“敢問靜宇可有出言不遜?”
“沒有。”
“敢問靜宇可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連靜宇接著發問。
“沒有。”
“敢問靜宇可有大逆不道?”連靜宇一問比一問力道來得重。
“沒有。”陳城不知道連靜宇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連連回答了三個沒有。
連靜宇話鋒一轉,“那,靜宇再問將軍,靜宇一向行得正,坐得直,沒有出言不遜,沒有舉動出格,更沒有大逆不道,靜宇如何來得丟人現眼?”
陳城被連靜宇幾個問題問得半天答不出來話。倒是坐在他左面的夫人和善一笑,朝連靜宇招手,“來,過來,讓為娘好生瞧瞧。”
她很親切,不同於陳皇后那種時刻閃著算計的眼光,目光溫潤如水,讓連靜宇忍不住抬腳朝她走去。
“這是你的義母,那位是側夫人。”陳城此時才想起向連靜宇介紹。最後目光挪到陳青和身上,“這位是你的大哥,陳青和。”
敢嘲笑我?(1)
陳青和唇角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以後便是一家人了。”
連靜宇面色清淡,淡如皎月,輕輕衝陳青和點點頭,算是回應。
陳夫人輕輕拍拍連靜宇的手,她並不喜歡別人碰觸自己,不著痕跡的抽回手。
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