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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連靜宇從不認為天上有掉餡餅的好事。但是她知道即使她現在問了,這陳皇后也不會說。她有些懊惱,卻並沒有在面上表現出來,喜怒不形於色,這是她早年必修課之一。她一向信奉一個準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眼下的情勢根本容不得她去思考與迴避,好漢不吃眼前虧,這陳將軍和陳皇后,她自是動不得的人。她雖然冰冷倨傲,但也懂得審時踱勢,不能開罪的人堅決不開罪。

進駐將軍府(1)

北木國都應林大街,都城主街之一。

此時大街上人來人往,叫賣的小販有之,行色匆匆的路人有之,三姑六婆們閒置於自家門口閒聊的有之。。。。。

陳城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前面,連靜宇安靜的馬車上,偶爾掀開簾子瞅一眼馬車外路上的風景,這北木國看起來還算民生安定,一派富饒的景象。

這應林大街的西面,有一處深宅大院,硃紅漆木大門,兩邊分是威武凜凜的石獅,高高的匾額上書四個行雲流水的大字,陳將軍府。

陳將軍府雖不若皇宮的富麗堂皇,但是比之尋常百姓家,卻是顯貴異常。

陳城一行人勒住馬,門吱呀一聲響,有個小廝忙不迭的開啟大門,接著便扯著大嗓門朝院裡叫道。“將軍回府了!”

不等小廝替連靜宇掀開馬車簾子,雙手一撐,跳下馬車,仰頭看著高高的匾額,眼底露出一絲幾不可見的鄙視。

陳城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靜宇,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家,自己幾時有過家?

自從父母去世,她連靜宇便再也沒有家,只有連靜飛才能給她一絲溫暖。想到自己的雙胞胎弟弟,連靜宇眉色一凝,心底暗暗嘆了口氣。

連靜宇並不答話,俏臉彷彿永遠罩著一層薄晶冰,一雙美眸沉若靜潭,掀不起一絲漣漪。

也不等陳城領路,袖袍一甩,徑自拾級而上。

陳城臉上露出微怒,但稍縱即逝,皇后娘娘只要依舊執掌後宮,他陳家便依舊可以稱霸朝野。小不忍則亂大謀。

他陳城是何許人也,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豈會同這一介小女子一般見識。

穿過長長的七巧回橋,一池碧水隨風蕩起輕輕的波浪,亭臺水榭,這將軍府並非若連靜宇想象那般粗俗。

她細細留意著每一處景色和顯眼的建築,把路記了個清清楚楚。

她被一個小丫環領到了一處別院之中,別院剛被打掃過,許是以前並未有人居住,她倒也不嫌棄,前世她接生意之時,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事情多了去了

進駐將軍府(2)

這個別院比起她以前,實在是好太多。

小丫環也不像喜兒那般是多話之人,只向她交待自己要去打水,讓連靜宇沐浴,便退了出去。

連靜宇落得清淨,便身子朝床上一歪,閉目休息。

沐浴之後,她身上的那套宮女的宮裝是劉嬤嬤給她找的,現下她的身份已不容許她再穿,也平時裡對穿著打扮並不上心,倒覺得宮女的宮裝比起主子們穿的羅裙要簡便許多。

是以,她未曾穿小丫環拿來的粉色羅裙,她早已經過了穿粉色的年紀,瞅瞅那粉嫩如春天的色彩,她依舊套了那宮裝在身上。

小丫環挺盡職,乖乖在門外等她,見她依舊是來時那身打扮,不由的囁嚅著開口,“小姐,你現在是金枝玉葉,怎麼能依舊穿這種衣服出門,將軍怪罪下來,奴婢可擔當不起。”

“衣服穿在身上,首先要講究舒服,我覺著我穿這衣服舒服,有何不可?”只是冷冷一記眼光掃去。

那小丫環的小身板便抖如秋風中的落葉,這新來的主子可真是冷,冷到了骨子裡,小丫環不再言語,默默的跟在連靜宇身後。

已經是夕陽西下,晚霞的餘暈靜靜的籠罩著小別院,一切都靜悄悄的,連靜宇立在迴廊之上,靜靜沉思,腦袋裡來回翻滾著的是這將軍府的一草一木,一個轉角,一段長廊。

“參見小姐。”一個家丁只至別院門口,便遠遠的向連靜宇請安,不敢靠近。

連靜宇甚是滿意,這將軍府的教育不錯,還算恭敬有禮。

“近點說話。”她將目光調向落日,長這麼大,她從來沒有看過日落。

今天是頭一次,殘缺的遺憾,逝去的光茫。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那家丁聞言,忙不迭的靠近連靜宇,這新來的小姐據說是皇后娘娘欽點給將軍的義女,將軍交待下來,說萬萬不可怠慢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