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勁,有一個淡藍色的生物正試圖從景川耳邊進入她的腦內。
“不好!景川,醒來!”銀古用力抓住她的手。
“啊!!!怎麼可以這樣?”景川從夢魘中醒來,那個生物頓時消失了。
“景川,醒過來了嗎?”銀古抓住她的肩膀,看到她開始發抖。
“銀古,大嬸好可憐。”
“什麼?”
景川講述了那個夢。
“這或許不對。”銀古這樣說了之後,就沒再說話,點燃了特殊的醒神蟲,和景川一夜未睡。
清晨,告別了大嬸,銀古拉著景川直接去了附近的人家進行了詢問。
“沒有?真的嗎?從來沒有過嗎?”奇怪的話語。
“銀古,到底怎麼回事?”
“是疏圖。”
“疏圖?蟲嗎?”景川問他。
“嗯,一種蟲,靠吞噬別人的絕望為食。”銀古點燃了蟲草煙,不緊不慢地說。
“不懂。”景川你當然不懂。
“那位好心收留我們的大嬸並未結婚,也並未生子。”
“不可能吧,那那個夢,大嬸對我說過的話?”
“也許一開始並未有那麼多的事情,在這位大嬸年輕的時候,被疏圖侵入腦部,灌輸了一種自己成婚生子,並失去的畫面,這樣一張畫面一直存在於她的腦內,並深深植根,讓她認為這是她自己的故事,也許這並不是她的故事,而是疏圖吞噬過的別人的故事。然後大嬸日益絕望,然後嘗試使自己堅強起來,這種絕望又不放棄的矛盾讓疏圖蠶食著,疏圖吞噬者這種矛盾,把絕望傳給她身邊的人。”
“你是說,我?”
“嗯,你是它的目標,如果我不在你身邊,那麼現在,你是另一種絕望的姿態。”
“是嘛…………”景川沉默了“可是,銀古,你知道嗎?我正是這種絕望又強迫的矛盾呀!”聲音慢慢變大,“我是不是隻要死了就好了呀,就可以解脫了啊?”瞳孔慢慢放大,霎時間,景川抱住頭,露出了絕望的表情,暈了過去。
銀古接住她倒下的身體,突然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人生本存在許多的絕望,正因為如此,才會有希望,黎明前的黑暗,以及真正的光明。銀古是沒什麼記憶的人,所以體會不到,但看得多了自然也明白了,人和生物,都在盡最大的力量生存,如果生存不下去,或者精神崩裂了,死亡,也是一個選擇。
景川一直以來都在硬撐,在她生命中出現過的人都明白,她從很早以前就開始了絕望,所以成為了疏圖的目標,可笑嗎?一面絕望著,又一面堅強著,對於疏圖來說,或許,是吧。
醒來後的景川目光變得呆滯,銀古沒有帶她去別人家投宿,而是在湖邊生起了一堆火,夜很涼,銀古把被子蓋在她身上,從身後抱著她。
“景川?”他試圖叫她的名字。
“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