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悍的男修,只要願意,收幾名侍妾簡直易如反掌,反過來,實力強大的女修,娶一批男妾,貌似也沒什麼奇怪的。
修煉界中,這樣的情況委實太普遍了。
“看來可以找個機會,和寒婉雙坦誠的溝通一二。”
陳平暗暗冷笑幾聲,琢磨道。
假如此女的親哥是位假丹修士,他也許還會以禮待之。
但她哥哥只是俏娘嫗的面首,這張虎皮扯的稍微有點遠了。
“周道友,既然我都顯露身份了,你看那船票是否方便退一下?”
回首一笑,陳平輕飄飄的道。
聽罷,周霧春狠狠的一愣,臉上的肌肉不由抽搐了一下。
一旁的吳飛荷也呲呲牙,露出一個怪異至極的眼神。
“這裡是一萬靈石,想必足夠支付道友的船票。”
周霧春扔了一件儲物袋過去,啼笑皆非的道。
臉不紅心不跳的一把撈住儲物袋,陳平再度拱拱手,然後消失在了六層的通道。
高階修士乘船,靈艦所在的勢力一般都會減免船票,甚至另給一筆酬勞,換取庇護。
他問周家索回靈石,正是題中應有之義,沒什麼可丟臉的。
……
“吳閣主,葉道友的……”
陳平走後,周霧春眼角一夾,低聲欲說些話時,卻被吳飛荷突然打斷。
“那傢伙擅長隱匿之術,神魂強度估計也非同小可,你我還是用傳音交流最為保險。”
吳飛荷謹慎的掃了掃周邊,傳音入密道。
“葉道友的來歷可信嗎,周某總覺得他隱瞞了許多東西。”
周霧春點點頭,這般說道。
“管他是真是假,那傢伙用精血與我簽訂了真魔契約,除非他是隱藏了修為的金丹,不然絕不敢毀諾的。”
吳飛荷略帶得意之色的說著,又道:“嘿嘿,他若是不懷好意的金丹修士,我倆此時怎還能安然無恙的商談?”
“吳閣主所言甚是。”
眼皮微動間,周霧春試探的道:“關於葉道友的身份,我們要不要告知熊道友一聲?”
“必須通知!”
吳飛荷一挑眉尖,悠悠的道:“熊道友是我等四人中排名第一的戰力,應當給予尊重。”
後半句卻是被她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熊鼎天性情暴躁,一旦他發現弒風號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位元丹同階,誰知道會做出何等的反應,還不如主動吐露。
船艙四層,套房密室。
“傀儡師的手腕之利,深入人心嘛!”
陳平嘴角一翹,怪笑了下。
吳飛荷、周霧春的神識極限都在七千丈左右。
兩人的傳音入密,於他而言和掩耳盜鈴無異。
既然兩人沒有故意的針對他,陳平自然懶得計較了。
而且,熊鼎天知不知道他的存在無關緊要。
因為即便三大元丹綁在一起,也無法給他造成多少的威脅。
彈了幾道禁制,陳平內視神魂,感應起冥冥之中的那道魔道契約。
一盞茶的時間後,他若有所思的睜開了雙眼。
攬月宗的血契術,確非浪得虛名。
此法是抽取雙方精血之中的血脈勾連契約,違者當受神魂崩裂的懲罰。
換作一般的情況,金丹修士之下,絕無破解的法門。
可陳平卻冷冷一笑,張口吐出了一滴鮮紅欲滴的精血。
這些年,為隱匿行蹤,他一直在吞服換源法煉製的避源丹。
此丹能干擾追蹤秘術的推演之力。
究其根本,避源丹改變了他體內的陳家血脈。
眼前這滴精血,不僅有他的氣息,還包含了禹元柳的部分血液。
於是,他毫不客氣的鑽了空子。
陳平默默的推演了數次,如果違背契約內容,他預計只需承受七、八成的反噬。
屆時,再施展仙甲護魂術,連續打出兩道擎天法罩,應該就能夠勉強抵擋反噬之苦。
幸而這門魔道契約的品級尚未達到天品,否則他再怎麼投機耍猾,也是自取其辱。
當然,若吳飛荷展露的是天品秘術,或者用神魂為媒介才能簽訂契約的話,他早就翻臉不幹,飄身而去了。
“嘿嘿,究竟是誰佔了大便宜還不好說。”
陳平摸了摸下巴,眼中露出一絲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