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神識在山脈中掃了一圈,陳平問道。
記得幾年前,陳興朝突破元丹後,他便下令其前往裂谷深淵,替換陳意如。
“興朝接你之令的第三天,就已動身趕去深淵,但意如並未迴歸。”
陳向文回覆道:“幸而他二人的魂牌尚還完好,可能是有什麼意外耽擱了。”
聽罷,陳平隱隱感覺有點不對勁。
難道陳意如被攬月宗的金丹扣留了下來?
“鴻傑前些年坐化了。”
陳向文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隨即講道。
陳平的至親本就寥寥無幾。
他覺得有必要特別的知會一下。
陳平眼睛一動,沒什麼反應。
他的那位堂弟,年紀與他相差無幾。
可惜早年服用丹藥過多,又未及時排出丹毒,導致道基虛浮。
即便後來破境時使用了一枚築基丹,但還是以失敗告終。
……
陳向文一邊述說著家族發生的事,一邊與陳平往殿外走去。
這時,遠處激射來一道藍色的遁光。
停在懸崖上後,一名虎臉粗眉的築基初期修士焦急現身。
此人正是剛剛守城的隊長。
見兩人迎面走來,而且陳向文還落於青衫修士半個身位後,粗眉築基立刻睜大了眼睛,激動的跪拜道:“晚輩陳之勘,見過二位太上長老!”
看來,之前輕描淡寫破開陣法的修士,就是他陳家的老祖之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陳平了!
他活了三十餘載,還是第一次見到陳平長老的本尊。
但從小聽著陳平的事蹟長大,一時間,心臟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
“他是陳通的曾孫,之勘天賦不錯,上品的水靈根,二十九歲就築基成功。”
陳向文捋著斷須,笑眯眯的道:“隨著族人的增多,上品靈根的修士足足達到了二十七位。”
“可惜暫未有地靈根的小輩出世。”
“之勘反應挺快,守城可是一個極其重要的任務。”
陳平讚賞的誇了一句,接著身影一晃,原地消失不見。
接下來,陳之勘從太上長老陳向文的口中,聽到了一個幾乎令他當場昏厥的訊息。
“是,晚輩一定在半日內傳達全島!”
陳之勘心潮澎湃的一拱手,急急忙忙的駕光離去。
天大的喜事降臨了!
陳平長老一去數十載,居然凝結了金丹!
直到數月後,陳之勘的腦袋都還有些暈乎乎的不真切之感。
……
虛靈山脈,東南角的一座瀑布旁。
這裡的環境優雅清寧。
流水潺潺,幾座翠綠的小竹閣若隱若現。
此刻,一間竹屋內,一名身著紫裙的宮裝女子端坐於蒲團上。
俏目緊閉,天庭光華流轉,顯然是在醉心修煉。
待她做完一個周天大迴圈收功睜眼時,斜對面的竹上,已坐了一位愜意品茶的青衫男子。
“平郎!”
薛芸眼眶一熱,撲進了男人的懷裡。
“你才剛突破築基後期不久,看來當年走前告誡你之言,你並沒有牢記於心。”
軟玉滿懷,陳平不為所動,淡淡的道。
“芸兒只是天賦太差。”
薛芸身子一顫,有些戰戰兢兢。
“惠秋煙那女人我幫你解決了,記住,清虛化漏丹只有這一枚!”
陳平甚至懶得多問下去,語無波動的道。
陳向文已和他隱晦的提過。
海昌島的供奉堂,時常入不敷出,為此,薛芸申請了數次公財調撥。
隨便一算,不明不白損耗掉的靈石,都不止上百萬。
如此一筆龐大的資源,即便薛芸要分潤出去,最終落入她囊中也不會少於一半。
若專注於修煉,恐怕早就修成大圓滿的境界了。
“平郎,數十載間,供奉堂共收集了六枚四階礦石。”
薛芸紅唇微咬,摘下了一枚儲物戒。
“你有心了。”
陳平深深的打量了她一眼,心中的芥蒂消散了大半。
此女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伶俐。
加上尋礦堂積累的十二塊四階礦石,他此次收穫匪淺。
同時,堅定了他扶持家族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