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蹌的從樹幹分離,身形一晃,就在十幾丈外的火海邊緣現了出來。
竟是一名高挑異常、身材凹凸有致的大美人。
她身上的衣服穿的很簡單,洩露著一些隱隱約約的峽谷風光,倒是讓人大飽眼福。
乾藍紫焰形成的壁壘令此女無路可逃,畢竟她只是築基大圓滿修士,怎麼可能抵禦得了靈焰的絕高溫度。
白衣美人牙關緊咬,體內靈力飛速運轉,凝聚了一個接一個的護盾,死死護住胸前抱著的一團金色被褥。
陳平的神識無孔不入,早早發現了那被褥是一件極品的防禦法器,而當中還裹著一名肥嘟嘟的男嬰。
“金姑娘,自海昌一別,我們好久未見了。”
陳平意念一動,控制火海往外退了百丈,然後才淡淡的道。
不錯,此白衣女子正是金家原來的十長老金碧涵。
說起來,陳平與她還有兩面之緣。
第一次是在金瑞坊市的拍賣行中,陳平高價拍下一份衍魂泉水後去內殿支付靈石,而金碧涵則是寄售泉水之人。
當時,他還編造了一位雲遊的元丹師父,好好地將此女忽悠了一頓。
第二次的相見就不怎麼愉快了。
數十載前,逆星宗新立,金碧涵、金良驥、金吾方降臨海昌,遊說陳家併入宗門。
但陳家那會一心只做牆頭草,因此委婉拒絕了金家。
陳平破財消災,主動低頭交了四萬靈石,才勉強把三人送走。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金碧涵臉色蒼白,眼中閃過一絲憤恨的道。
瞥了瞥熊熊燃燒的火海,她心底絕望異常。
她不過是普通的築基大圓滿,離半步元丹的實力差了甚遠。
更別提面前的青衣男子乃是位貨真價實的元丹修士了,即使她長了一雙翅膀也在劫難逃。
“全怪我等掉以輕心。”
金碧涵後悔莫及,苦澀的一笑。
誰都想不到,此人一介中品靈根,竟在短短几十年間搖身一變,成了一名元丹大修。
早知道當年勸說無功而返時就應該向老祖進言,不顧一切的先除掉海昌,殺了陳平,也許便不會有今日的滅宗禍事了。
“金姑娘,這小傢伙是你誕下的子嗣?”
陳平當然不會去管此女的心裡所想,靜靜懸浮在火海之上,指著被褥詢問道。
“與你何干。”
金碧涵絲毫不懼的冷冷回應。
但下一刻,彷彿火焰的高溫烘烤侵入了法器,嬰兒難受至極的“哇”一聲嘹亮的哭了出來。
“胤兒!”
金碧涵的明眸一下泛紅,掙扎的眼神一閃即逝,接著像做了決定般朝陳平喊道:“陳前輩,晚輩不妄圖苟活,但胤兒是無辜的,妾身懇請你饒他一命。”
“他是你的孩子?”
陳平無動於衷,再度問道。
“金胤確是晚輩的子嗣,下月才滿一歲。”
這回,金碧涵沒有丁點猶豫,急急忙忙的回答道。
“是麼。”
陳平表情漠然的道,忽然反手一抓,一股無形禁制就憑空在金碧涵四周衍化,一下將其束縛的無法動彈。
隨之,他一掌拍中金碧涵的腦門,運轉了天宵搜魂術。
少傾,陳平鬆開她,近距離的背手而站,目光閃爍。
此女並未說謊,這男嬰是她和逆星宗的一名長老所生。
不過,金碧涵的道侶剛剛已經死在了樊益橋的劍下。
“陳前輩,求你放過胤兒,他的記憶還沒具體成形,根本記不得自己的身世,前輩讓他做個凡人就好。”
金碧涵哭泣了起來,哽咽著又雙膝一跪,不停地磕頭。
一絲絲清甜的乳香味道飄進鼻腔,凝視著對方動人的面容,豐滿的嬌軀,陳平眉頭緊鎖,半晌後,才長嘆了一口氣。
他沒有第一時間下死手,一是因為這個嬰兒的存在,另一個關鍵之處則是金碧涵曾經也算救過他一命。
當年那場充滿預謀的拍賣會上,他本和一群人在爭奪一枚二道紋的築基丹,是此女傳音提醒他,假如拍下築基丹,恐怕走不出大殿了。
於是,陳平才果斷地放棄。
雖然金碧涵是為了討好他背後子虛烏有的元丹高人,但人情卻是實實在在的欠下了。
“你自絕心脈吧,這小傢伙我可以饒他不死。”
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