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丹大圓滿,身上定藏著不淺的機緣,你日後旁敲側擊,尋尋真相。師父還有五十載的壽元,能不能再衝一次金丹瓶頸就看你的了。”
“老東西!”
站在門外的陳平眼中寒光一凝,如刀鋒般的殺氣,一閃即過。
“師父,徒兒做不到。”
沈綰綰的表情冷了下來。
“翅膀硬了,翅膀硬了你!”
朱瑾眼睛一縮,抬手就是一巴掌抽下。
“師父,你考慮清楚了,我們之間雖有一層師徒的名分在,但綰綰如今也是攬月宗的長老,地位不比你差了分毫。”
沈綰綰無懼的直視朱瑾,從容不迫的道。
這一瞬間,朱瑾的神情徹底凝固,手臂僵硬的停在了半空。
面前,傾國傾城的沈綰綰,漸漸與她心底深處那一道倔強女童的身影融為一體。
“轟!”
就在同時,一股勁風衝向船艙,那房門連帶著幾道禁制一起四分五裂了開來。
漫天飛舞的木屑中,一名青衫男子緩緩的步入,架住了朱瑾的手腕。
而沈綰綰在看見陳平的剎那,面容上一絲輕鬆閃過,同時美眸中泛起一層神光。
“是你。”
待朱瑾看清不速之客的相貌後,臉上只剩下了駭然。
她明明在門外佈置了數道禁制,卻沒有發現來人的絲毫蹤跡。
更令她驚慌的是,任她往手腕裡狂注法力也無濟於事。
彷彿是被通靈道器制住了一般,根本抽之不出。
接著,她只覺手腕一熱,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
朱瑾臉色當即一白,只見自己的半個手臂已被活生生的卸下,骨頭、面板,血液統統攪成了肉泥!
同時,從陳平袖子裡飛出了一頭生著牛角的小蟲,抱著新鮮肉泥香噴噴的咀嚼起來。
“這次只是小懲大誡,望朱道友好生反省。”
陳平望向朱瑾的眼神兇光畢露,一點不掩飾他的態度。
他不可能因為朱瑾是沈綰綰的師父,就對其尊敬有加的。
此女膽敢圖謀他的機緣,如若是在古州平原之外,早殺的她魂飛魄散了。
“平郎。”
沈綰綰目睹師父的慘狀,嚇的一咯噔,下意識的攔在了兩人中間。
“陳平,如果你以為仗著殷師叔的庇護就可無法無天,那麼你離死期也不遠了。”
朱瑾封住斷裂的經脈,一字一頓的道。
斷了一臂,其實傷勢並不嚴重。
倘若捨得吞服造血生肉的高道紋丹藥,半月的功夫便能痊癒。
可這張老臉今天是丟定了。
她偏偏還得壓抑怒火,不敢祭出道器反抗。
因為她也兼修煉體,肉身早是元丹初期的境界。
但就這樣強大的體魄,卻仍然被人輕鬆捏碎。
足以可見,陳平極有可能是一位元丹巔峰甚至是金丹體修!
“朱道友最好滾遠一點,陳某為人你是知道的,喜怒無常不講規矩。”
陳平衝她一笑,露出了一嘴的白牙。
“哼!”
朱瑾陰森的在沈綰綰身上掃了一眼,接著一跺足,化為一道白虹破空而去。
“要不我跟去宰了她?”
陳平摸著下巴,似笑非笑的道。
“平郎不可,她好歹是綰綰的師父。”
沈綰綰身子一震,急忙阻止道。
“算她走運。”
陳平惋惜的一嘆,收斂了瞳孔裡的殺氣。
當然,他也僅是爽一下嘴皮而已。
未成金丹前,不適合明目張膽的對付攬月宗的實權長老。
“為什麼非要把我逼到這個地步。”
望著那道遠去的白虹,沈綰綰一時無比的黯然。
“這種師父不值得你留戀,莫太過迂腐了,該斷就斷。”
陳平摟住她的細腰,大言不慚的挑撥道。
“我的命都是師父給的,平郎你不懂。”
沈綰綰哀色一閃,繼而轉過頭有些緊張的道:“我剛得知訊息,楚清凌結丹成功了。”
“恭喜上宗一門四金丹,反超幽火門和三絕殿,僅次於劍鼎之下。”
嘴角抿起,陳平嬉皮笑臉的道:“算上我這位外婿,一共五位金丹戰力,說不定連劍鼎宗都要忌憚三分。”
沈綰綰聞言頓時一呆,然後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