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太大的起色。
“不像話,你們幾個從大廳開始,施展去塵術,把樓閣打掃乾淨!”
這時,樓梯口上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名山羊鬍的蟒袍修士,見到侍女們慵懶的樣子後,不滿的呵斥道。
侍女彷彿很懼怕此人,頓時哆嗦的斂去笑容,乖乖的收拾起來。
“陳師兄請你們來,不是供著享福的!”
羊子宇喋喋不休的教訓著。
侍女一聽他提及現在滿城皆知的陳真人後,立刻掐著法訣,乾的更賣力了。
“這還差不多。”
羊子宇鼻音一哼,悠哉悠哉的倒了一壺茶。
他近幾個月的經歷,頗為戲劇性。
那天,他本在嵐渡嶺的宗門主峰上閉關。
門人匆匆忙忙的求見,彙報了一個驚人的訊息。
宗門的榮譽長老陳平,居然打破瓶頸,成為了一名金丹修士。
這可把羊子宇給驚的半天說不出話。
羅華宗已然是金丹勢力了?
反應過來後,他不由心底狂喜。
他正尋思怎麼獻殷勤,靈機一動,想到了師兄在道場開辦的海昌坊。
於是,厚著臉皮主動上門自薦,屈居在翁牧之下,做了一個二掌櫃。
羊子宇抿著茶,舒舒服服的朝太師椅一躺而下。
自從他把宗門和陳真人的關係散佈出去後,嵐渡嶺周邊的大小勢力,幾乎踏破了接客殿的門檻。
甚至有元丹中、後期的,神通遠強過他的修士登門拜訪。
羅華宗以及他羊子宇可謂是意氣風發,賺足了臉面。
“就是不知道師兄什麼時候回來。”
將燙熱的茶水一飲而盡,羊子宇目光看向閣外。
忽然,眼前紅芒一閃,一股澎湃至極的靈力將他連帶著太師椅團團包裹,旋轉著往上升去。
片刻的駭然之後,他已坐在了頂層的大廳裡。
一名青裳修士似笑非笑的正打量著他。
羊子宇微微一怔,這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位嘛!
下一刻,他晃過神來,連忙從太師椅上一蹦跳起,恭敬的一禮道:“晚輩參見陳老祖。”
別看他平日自詡為陳平的師弟。
但關鍵時刻,卻是怎麼都沒有勇氣喊出口了。
“師弟見外了。”
陳平擺擺手,淡淡的道。
羊子宇放著好端端的宗主不做,跑來海昌坊打雜,他霎時洞穿其的小心思,但也無意點破。
趨炎附勢,是人之本性。
“恭喜師兄金丹有成,元嬰在望。”
聽得陳平親切的稱呼,羊子宇喜不自禁,趁熱打鐵的道:“師弟不是還欠師兄三百二十萬靈石麼,為恭賀師兄破入金丹,師弟願再多欠一百萬,分三百年還清。”
去天獸島尋求資源,竟倒黴的欠下了鉅額債務,他每時每刻都在懊惱。
可如今,他恨不得年年爬起來償還這筆靈石。
“師弟的心意到位了。”
此人的厚顏無恥,讓陳平啞然失笑。
同時,他心中閃過了一個念頭。
雙城海域金丹勢力眾多,這裡的修士對攬月宗的敬畏,遠遠低於內海。
否則,翁富鴻、羊子宇等熟人,不至於眼巴巴的趕過來攀附關係。
反觀空明島一帶的勢力,都像躲瘟神一樣和陳家保持距離。
“師弟在閣裡當掌櫃實屬大材小用。”
陳平敲著桌面,吩咐道:“我指派給你兩個任務吧。”
“師兄請指示。”
羊子宇忙不迭的表忠心道。
“一,將我的海昌道號通傳全城,乃至雙城海域。”
頓了頓,陳平繼續講道:“二,你接觸一下御獸宗,就說本座願意庇護他們。”
“是,師弟這便發動宗門上下,把師兄的美名宣傳到浮幽城的每一個角落,至於御獸宗那邊,師弟親自聯絡他們。”
拍拍胸脯,羊子宇信誓旦旦的道。
接著,他毫不耽擱的轉身退下。
“識趣點才能活的久。”
陳平嘀咕著,眼裡迸射出一絲冷芒。
作為老牌的浮幽城十大勢力之一,御獸宗的名氣極高,僅次於金丹宗門。
但此宗的金丹種子慕淵已然渡劫失敗而坐化,神通最強的假丹宓嗣元,其陽壽寥寥無幾。
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