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繼續礙事,痛快地退了出去。
反正宗門給了他一個月的時間交接攬月閣,不必過於的心急。
側著身子斟了一杯茶,沈綰綰雙手遞上,幽幽的道:“平郎消失的幾年,綰綰一直提心吊膽,再得知你的訊息,你已是在空明島得證了金丹。”
見佳人蹙眉語氣嗔怪,陳平果斷地放下茶杯,輕輕環住了她的纖腰,淡笑著安慰道:“對我等高階修士而言,區區幾年算得上什麼。”
“況且,我這不是好生生的出現在了你的面前。”
接下來,他把離開古州平原之後的經歷簡單描述了幾句。
一些可能會洩露功法跟腳的細節,包括斬殺澹臺堰的秘密,自然是選擇性的跳過了。
饒是這樣,沈綰綰聽的仍是心驚肉跳,眸光隱隱透著擔憂。
……
寥解相思後,兩人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彷彿出現了一層無形的隔閡,鎖住了本該親密無比的感情。
“別回宗門了,千眼古蟾剛剛已敗於我手,它不敢再強行帶你離開。”
陳平撫上她的小腹,柔聲道。
“平郎你又和古蟾師叔鬥了一場嗎?”
聞言,沈綰綰櫻唇苦澀的一抿,心中不是滋味。
片刻後,她搖了搖頭,淡笑道:“按本宗的規矩,不遵老祖之調令,將廢除修為趕出宗門。”
“隨便你吧。”
陳平面無表情的說著,雙臂鬆開了那具噴香的嬌軀。
沈綰綰在表明自己的立場。
宗門的培育之恩,或者講維護宗門利益的念頭根深蒂固,遠遠超越了兩人的道侶之情。
陳平自覺沒那麼大的本事,令沈綰綰死心塌地的投向陳家。
他能開口挽留,已是破天荒的決定了。
此女在他內心深處,至少有著一個不深不淺的烙印。
否則也不會出現於金丹劫難的心魔關之中。
感受到他的態度變化,沈綰綰眼神一黯的道:“平郎,綰綰個人有一事詢問。”
應了一聲,陳平示意她說下去。
“陳家或者是你,究竟是作何打算?”
沈綰綰眸光一閃的道。
“上宗依舊是上宗。”
陳平的回答滴水不漏。
然而,沈綰綰冰雪伶俐,哪裡聽不出他話裡的敷衍之意,帶著最後的一絲期盼道:“紫犀劍乃是宗門排名前五的通靈道器,如果平郎……”
“讓顧道友或是殷道友親自來找我取回。”
茶杯重重的一跺,陳平打斷了她的後半句,冷冷的道。
開什麼玩笑。
上品通靈道器豈能輕易還給攬月宗。
這時,沈綰綰眼裡的神采徹底消散,望著陳平幽嘆道:“顧老祖一人手握三件靈寶,殷師叔、楚師叔等人平日都對他敬畏不已。”
“顧老祖目前確實忙於鎮壓深淵,沒有閒暇,但處理好之後,以他老人家的強勢性格,肯定要恢復海域的平穩。”
“總之,平郎你走的每一步,都需謹慎觀望。”
聞言,陳平眉頭一鎖,問道:“貴宗的殷道友呢,她是否從望琴島迴歸了天獸山脈?”
“此事綰綰不知曉。”
沈綰綰毫不遲疑的搖頭道。
目露沉吟之色,陳平起身一閃,一腳踏出了殿外,想了想還是傳音道:“綰綰你回宗後多積累些底蘊,我會盡快託人送去一滴星象精露。”
“你的道號擇定了嗎?”
沈綰綰喉嚨一哽,憑空生出了一種再見遙遙無期的預感。
“海昌。”
那道青色的背影頓了頓,隨即消失在拐角。
……
大步離開攬月閣後,陳平面龐上浮起了一絲鬱悶。
和沈綰綰的分離,本身並不是不可接受。
令他不痛快的是,這一切不在他的掌控之下。
面對顧思弦,他始終處於被動。
等著攬月宗出一招後,他才能見招拆招,隨機應變。
這一拳還未錘下之前,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去提防。
縱橫群島修煉界,尚還路漫漫其修遠兮。
……
街尾,便是海昌坊的所在。
烈陽當空,閣裡冷冷清清,紅顏宮出身的幾位侍女們依靠在窗戶邊,無聊至極的擺弄身姿。
很明顯,近些年,海昌坊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