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同族下死手?”
身子一震,徐月寰聽出了他話裡隱藏的深意,驚聲道。
“當年,承劍回族交代事情的經過,我自然不會輕易相信,當著幾位長老的面,對其施展了搜魂之術。”
徐遠語氣凝重,回憶道:“其實承劍那會也生起了獨吞寶物的心思,只不過他還在猶豫的時候,就被徐橋搶先偷襲了。”
“我念及他平時表現尚可,想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因此要求他去祖師堂懺悔。”
“誰知,這小子以為他的歹意沒有被我的秘術搜出來,反倒肆無忌憚的據理抗爭。”
“遠叔本並不想和你坦白的說,但觀你在這段感情之中越陷越深,遠叔只好戳開了他的偽裝。”
“月寰,人心險惡,除了自己,誰都不要去相信。”
徐月寰沉吟了一番,搖頭反對道:“想法終歸是想法,他並未付之行動,遠叔你不能一棍子打死。”
“不錯,所以我又給了他兩次機會。”
徐遠坦然的道:“承劍這一次若還不能破入元丹,你必須答應我,和他斷絕一切聯絡。”
他這一輩子很大機率止步元丹境了。
家族未來肯定是要交給徐月寰的。
他決不允許徐承劍凌駕於家族的掌陀人之上,有恃無恐的趴著吸血。
“遠叔,我相信他!”
此時的徐月寰情根深種,哪裡聽得下別人的苦口婆心。
“希望吧,多一個能為我族說的上話的攬月宗長老,也算美事一樁。”
眸光流轉閃過一抹寒厲,徐遠的心底甚至已經決定,假若徐承劍仍舊突破失敗,他哪怕冒著被攬月宗通緝的風險,也要毅然的將其宰殺。
相反,徐承劍如果成功了,他不介意付出一些代價與之重新修好的。
正如徐月寰所說,徐承劍身上流著徐家的血液,那是他永遠抹不去的烙印。
“我約了抱丹商會的唐盟主,先走一步了。”
徐遠口中說著,一股璀璨的金光自腳底攀升直上,半個呼吸間的功夫,就不見了蹤跡。
……
沿著通道跳出,認準了出島的方向,陳平化作一道青芒,慢騰騰的往天邊飛去。
他當下控制著速度,神識有意無意的向外界鋪散,似乎在搜尋什麼東西。
“居然沒有。”
陳平不禁皺了皺眉。
他可是參與競爭極意天雷陣的豪修,怎麼會無人跟蹤,攔路劫財呢?
“望琴島上的修士一個個都這般富裕,數十萬靈石都不屑一顧了嗎?”
陳平心塞的嘆了嘆,然後準備加快遁速。
畢竟徐家的兩位太上長老都在群山區域,雖說因為這點財物,元丹修士追殺他的可能性極小,但也不能保證就不會發生。
所謂的飢不擇食,可是現實存在的。
“咦,終於有人來了,還是個築基大圓滿修士!”
神識掃到極限距離的五千丈外,發現一名男修正朝著他御器飛來後,陳平心下大喜,立刻撤去了騰昇的法力,保持原先的速度不緊不慢的往群山區域邊緣遁去。
一路行了三十里,後面那人的氣息始終還在。
陳平憑此可以確定了,這名英俊絕倫的男修果真是衝著他追過來的。
“道友請留步,在下徐承劍,望琴島徐家族人。”
隔著數百丈的距離,後面之人腳底的玉葫蘆靈器忽的光華一閃,竟連續劃了幾個殘影,瞬息之間擋住了陳平的去路!
“徐道友什麼意思?”
陳平假裝剛剛發現他的樣子,倉促聚起一個法力護盾,慌張的道。
見他如臨大敵的作態,徐承劍不由莞爾,儘量溫和的道:“在下沒有惡意,我觀道友對極意天雷陣頗感興趣,是以帶了大陣來與你交換靈石。”
“哦,極意天雷陣如今在徐道友身上?”
聽了此言,饒是不習慣大喜大悲的陳平,此時也忍不住高興的咧開了嘴巴。
看來,這座三級陣法與他有緣吶!
“不錯,我家老祖命我來找道友交易,道友按二十一萬靈石的價格……”
身形停在半空,徐承劍客客氣氣的說著,然而他才講到一半,瞳孔中一道青色劍光驀然乍現,夾雜無盡的暴戾之氣,對著他一頭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