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徐濤鶴問道。
“這……”
徐濤鶴偷偷瞄了瞄徐遠老祖,見後者沒有反對的意思,於是將一個儲物戒遞上,道:“稟告太上長老,築基丹拍得三萬六千,陰陽魚兩萬四,一起恰好六萬靈石。”
“嗯,你們先下去。”
徐月寰一招手,那銀藍色的儲物戒便套入了指間。
這兩樣寶物是她委託拍賣的私人貨品,最終的收益當然歸屬於她。
兩人退走後,幽暗的偏殿之中,就剩下了徐遠、徐承劍、徐月寰三人。
“築基丹、陰陽魚確實是你的財物,我無法做主。”
徐遠指著陣旗,話鋒一轉道:“但打造這套極意天雷陣的材料來自家族寶庫,你絕不能給他!”
“遠叔,消耗掉的材料我日後一定如數補上,承劍成丹在即,你忍心看著他斷了道途嗎?”
徐月寰抬著頭,懇求道:“老祖,承劍他也是家族的晚輩,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了,何苦抓著不放呢?”
“他還認這個家?”
徐遠單袖一甩,臉龐一片冰冷。
“承劍若破大境,必會在宗門為家族撐起一片天,往後有承劍和老祖一內一外,丹薈宗、抱丹商會也不敢過分的打壓我們。”
眼看大殿的修士漸漸走遠,徐承劍心一狠,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向自己口中的老頑固服軟。
“花言巧語。”
徐遠根本不為所動,冷聲道:“受了一點委屈就離開數十載,你這種魯莽行事的人成為家族老祖,還不知是福是禍。”
“承劍,你快走!”
認定徐遠的態度不會軟化後,徐月寰突然捲起一道水霧狂風裹住徐承劍,接著玉指一彈,將儲物戒與陣旗一塊送入,柔情似水的道:“放平心態,我等你元丹。”
“姑姑,保重!”
一股沖天的水氣如同狂風驟雨一般,越刮越大,繼而以驚人的速度帶著徐承劍遁出了大殿。
盯著他離去的異象,徐遠面色鐵青。
奇怪的是,他明明有能力阻止,卻反常的一動不動,好像一尊石化的雕塑。
“對不起,遠叔,我這就跟你回去,將那套陣法修復完畢。”
待徐承劍的身影徹底消失,徐月寰長舒了一口氣,眼眶泛紅,竟朝著徐遠屈膝一跪。
她愧對家族,愧對栽培她的引路人,徐遠。
不錯,為了護送徐承劍平安離開,她傳音威脅了眼前這個似父似師的老人。
幾年前,家族在某處上古遺蹟中得到了一座殘缺的四級陣法。
此等連金丹修士都忌憚三分的寶物,萬萬不可洩露絲毫風聲的。
於是,修復大陣的任務就落到了徐月寰的頭上。
徐月寰剛剛就是用四級大陣要挾了徐遠,逼他放徐承劍離去,否則她以後將拒絕彌補大陣。
“同階修士哪有行跪禮的,唉,為了承劍那小子,你連元丹境的尊嚴都可以拋棄?”
上前扶住她,徐遠不由苦笑連連的道:“他能不能成就元丹之軀遠叔毫不在意,遠叔最擔心的是月寰啊!”
“你是天賦異稟的地靈根,但一晃數十年過去了,還遲遲沒法突破中期。”
“你一直謊稱因為專研陣法小道耽誤了修煉,但遠叔知道,你賺取的資源大半供給了承劍打通關係,否則他一個半路轉投攬月的築基修士,短時間內絕不可能在宗門站穩腳跟。”
說完這一大段話,徐遠冷不丁的直視著徐月寰,彷彿想聽她親口確認。
“承劍初至攬月宗時,吃了不少苦頭,我無法眼睜睜的看他陷入絕境。”
徐月寰神色堅定,緩緩的道:“待承劍突破元丹,我一定讓他認祖歸宗,和遠叔賠個罪。”
“承劍那小子城府深沉,而月寰你心地單純,他現在僅僅築基修為,就死死的吃定你了,一旦他也打破瓶頸,屆時,你豈不是任由他擺佈揉捏?”
徐遠仰天長嘆,痛心疾首的道:“遠叔是怕月寰你所有的堅持,到頭來只會感動了你自己啊!”
“遠叔,你為何總懷有偏見的看待承劍?難道還是因為他殺了徐橋的緣故?”
聽他言語間把情郎描述得如此不堪,徐月寰銀牙一咬,質疑道。
“丫頭啊,你想的太簡單了。”
徐遠沒有生氣,悠悠的道:“徐橋雖說是我的侄孫,但未禁受得住銀光天蓮的誘惑,先對同族下死手,我也覺得他該死!”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