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換完畢,扣除下來還剩一百五十萬左右的戰利品。”
指著手心裡的一枚儲物戒,陳向文說道。
因為不少修士將積分換成了功法和修煉心得,此舉替家族節省了好大一筆的支出。
何況己方犧牲之人的遺留,陳向文也做了妥善的處置,否則遠不止這個數字。
譬如二長老陳穆唸的遺物,由她唯一的親人陳意如代為繼承,陳通的法寶、家族貢獻點,則全部轉移給了他的子嗣。
至於碎星門一方隕落修士的財物,則分文不少的歸還了樊益橋。
戰後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在搜魂術的威懾下,幾乎未出現瞞報、謊報的惡劣行徑。
瞟了一眼遞上來的儲物戒,陳平卻開口道:“文叔,所剩的資源抽五十萬發下去,當做參戰修士的額外獎勵,其餘的充歸家族公財。”
“平兒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
陳向文一聽陳平此言,立刻高興的說道。
加大賞賜,能夠給眾修留下陳家寬厚的印象,一傳十、十傳百,才能源源不斷地吸引外界散修爭相投靠。
另外,一百萬資源留作家族自用,至少可以再培養出十幾位長老,補上築基修士數量上的不足。
“霏月島當初那批投降者的勞役也一併免除了吧,都是血海里撿回一條命的小輩。”
陳平摸著下巴,輕飄飄的道。
“好,平兒如此的寬宏大量,想必他們以後會對家族忠心不二的。”
陳向文眼中劃過一絲亮光,同時舒坦的笑了起來。
相比以前,陳平的心態似乎發生了較大的改變。
這可是幾粒清虛化漏丹都不換的好事。
縱觀整個陳家,神通最強的非陳平莫屬,陳向文不希望他是一位暴厲恣睢的首修。
陳平則沒考慮的那麼深,區區一些螻蟻的命運,全憑他此刻的心情決定。
“對了,我打算繼續封城月餘時間,避免走漏訊息。”
話語頓頓,繼而陳平又道:“圍剿逆星宗的行動文叔就不用參與了,我一人足矣。”
眼下海昌城魚龍混雜,確實需要一位元丹主持大局。
陳向文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金瑞戰場有宮靈珊、樊益橋與他的老友、陳平四位元丹鎮壓,肯定是穩妥至極的。
而且,陳平一身實力不弱於普通的元丹巔峰,即便金照恆正式跨入劍修第三境,修為也達到了元丹中期,亦無活命的道理。
聊了一陣,陳平將那株千年份的虹苓金參,以及在方家藥園收購的築基丹輔材悉數交予陳向文。
陳向文此先已晉升為煉丹大師,煉製一爐築基丹應不在話下。
“平兒,這裡是欠你的債務,你仔細點點夠不夠。”
掏出一枚儲物戒,陳向文面色一正的道。
陳平隨意的一掃,只見其內整整齊齊的擺放了數十萬靈石。
所謂親兄弟明算賬,他未曾推辭,默默頷首的把儲物戒收了起來。
陳向文頓時長長的鬆了口氣。
欠債的日子異常難熬,幸虧這次分到了一筆不菲的資源,一舉還清了陳年的債務。
最後,兩人分別時,陳向文思前想後,支支吾吾的詢問了一件事,是關於陳威的下落。
“那小子助紂為孽,對本長老不敬不禮,我便按族規奪了他的道途。”
陳平冷哼一聲,坦然的承認道。
“唉,我知道了。”
陳向文臉上露出苦笑之色,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一言不發的沉默片刻,接著陳平遁光一起,返回了山巔住處。
神識一盤,偌大的庭院內,只有宮靈珊、姜佩玲二人,正兒八經的女主人薛芸反倒是還沒回來。
姜佩玲正在閉關修煉,而宮靈珊則專注煉化小瓶道器。
撤去神識,陳平解開屋外的傳音紙鶴,裡頭的內容是薛芸留下的。
她奉陳向文之令重建因大戰毀去的六鎮,一時半會抽不開身。
“文叔的命令麼?”
陳平眼睛一縮,若有所思的喃喃低語了一句。
吩咐薛芸幹苦活,這是陳向文在表達心底的不滿。
不僅僅是怒她對薛正空的見死不救,剛結束的族戰,她的父母、弟弟都沒有上陣,究其原因,不外乎是薛芸插手,把幾個至親的名字刷了下來。
此事陳平當然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