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平這般嚴肅的強調態度,陳向文只好把滿腹的草稿塞了回去,轉言道:“本次大戰,練氣、元丹境的敵人盡數伏誅,唯有兩名築基不知所蹤,我想應該是見勢不妙逃走了。”
“經多方查證,那兩人皆為鄧家的長老,築基後期的名喚鄧長月,築基大圓滿的叫鄧玖基。”
陳平眉頭一皺,但瞬間愁色盡散,輕笑道:“跑就跑了,也不必派修士追殺,我等欲將鄧、普兩族的餘孽一網打盡,根本是不現實的事。”
他所言並非長他人威風,滅自己的志氣。
鄧、普兩族的築基長老相加差不多七十餘位。
而鄧奉城只挑選了五十位參戰,還有至少二十名築基留守本土。
這些人怎麼可能傻乎乎的坐以待斃。
修煉界廣闊無邊,別說陳家,哪怕威壓一域的攬月宗要把他們一個個揪出來,亦屬於天方夜譚。
“我比較擔心後續的報復,他們若針對我族的小輩下手,我等也無有效的應對辦法。”
陳向文吐了一口氣,表情顯得憂心忡忡。
“鄧奉城老奸巨猾,開戰前為防萬一,已經吩咐族內小輩領取一批資源前往雙城海域隱姓埋名。”
“領頭者乃鄧族真正的少主鄧玄逸,此人是地品靈根,不出意外的話,快則十年,慢則三、五十載,本族將會面對一名潛藏在暗處的元丹死敵。”
躊躇片刻,陳平淡然的道。
這幾天,他順便煉化了鄧舜棋的記憶,當然知曉鄧玄逸的存在。
就連他都不得不佩服鄧奉城的老謀深算,堪稱人中之狐。
只可惜,這位鄧道友錯估了他的實力,才導致全盤崩潰。
“什麼,鄧家居然佈置了此般難以處理的後手。”
聽罷,陳向文猛地一驚,脫口說道。
鄧、普兩家的餘孽數量如此之多,情形豈非變得雪上加霜了。
看來這場族戰,陳氏還遠遠沒有取得最終的勝利。
“約七百年前,為爭奪海昌島的歸屬,老祖宗同那胡家展開了修士戰爭,由於老祖率先突破築基後期,胡家不敵落敗。”
“據族史記載,胡家逃了十幾名修士,未被本族斬盡殺絕。”
“但往後幾百年,我陳氏越來越強,胡家則銷聲匿跡,徹底成為了歷史。”
陳平目光平靜,盯看著遠方的雲海,慢悠悠的道:“假如家族一直保持進步,並足夠強大,那些鼠輩就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無力狂吠。”
“平兒言之有理,是我杞人憂天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老夫也護不住他們一輩子。”
陳向文嘆了嘆,彷彿想開了此事。
“當然,待我族的元丹修士漸多,倒是可以組織幾波清剿餘孽的行動。”
沉吟了一下,陳平補充的道,另有半句則不曾說出口。
一旦他成為金丹老祖,鄧玄逸如何敢跳出來送死?
不過,金丹境猶如鏡花水月,陳平懶得徒增大話罷了。
接下來,陳向文講述了積分獎勵的發放情況。
陳平由衷是不願瞭解的,但觀面前這老人一副認真的樣子,心有不忍,於是耐著性子聽了半個時辰。
超乎預料,積分榜第一的不是陳興朝,也非碎星門的樊赤燕或黃予冠,而是崆湖島的姜萬福。
此人連斬四名築基,以八百積分的優勢獨居榜首!
分發獎勵的當天,他就心急火燎的換取了沖虛燼火訣,修煉心得,以及十幾種丹藥,恰好把積分耗之一空。
積分第二位的才是斬獲六百積分的樊赤燕,他也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玄品功法。
陳興朝和黃予冠則並列第三,各自拿下四百五十積分。
再後面,陳意如四百、冬青四百、冬雨曦兩百八、惠秋煙兩百六、葉默凡兩百四、方清夢兩百三、陳蝶玉兩百、禹元柳兩百、貫倪兒兩百……
主持城內陣法的薛芸也手握二百一十的積分。
雖然她本人沒有入場廝殺,可作為馴靈師,靈獸白玉蚌和踏晶鶴的戰功自然記在了她頭上。
但損失一頭地妖血脈,並領悟了天賦神通的蚌妖,實際而言薛芸算是大虧特虧。
“咦,孫通這小子都收割了接近四百的積分?”
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陳平腦子中不禁浮起成片、成片符籙遮天蔽日的攻擊場景。
符籙師的戰力,可不容小覷的。
“昨日所有參戰修士的積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