箋。
胤禛望著信箋上迥然是自己的筆跡,驀地一驚,宮燈映照下,他臉色稍顯蒼白,啟唇,欲說些什麼,又止了下來。
“朕知道,這不是朕賜你的那枚章,那這字自然也不是你寫的。胤礽遞交與朕,痛訴你們時,朕都差點當真了,那幕後人仿得還真是象啊。”靜寂的殿中響起皇帝平靜的聲音,他不緊不慢的繼續說下去,“賜你的那枚芙蓉石印上最後‘寶’字上一點,略凸出些,是當時,朕手恰抖了抖,也沒再改了,可這信箋上的卻同朕以往的字一模一樣。”那幕後人是想借著胤礽事發,趁機再整了老四、老八他們,可惜卻查不出是誰所為。
“胤礽是為了這才恨你的,可她卻並沒有死,十四他得信後,讓人替換下了她。”
胤禛似沒聽明白般眨動了下眼,雙眸追向皇帝,神思飛快旋轉,身子卻已止不住顫抖,血脈中急速奔流著狂喜。
轉瞬皇帝的寥寥數語,又讓他從雲端墜地,重新跌入那無邊的煉獄中去。
“可十四他,那混小子下了迷藥,……她給十四生了個閨女,”皇帝說得有些猶豫,胤禵跪地同他坦誠一切時,他痛上心頭,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麼孽,生了這麼群混帳東西。
再廢胤礽前,京城探子回稟各處酒肆茶館皆繪聲繪色描述太子胤礽荒淫無度,暴戾不仁,可那說辭都太過整齊劃一,分明就是有人背後唆使,安排。胤禩他密奏詢問該當如何行走,又佯為避免舉朝保奏他為太子,故做臥榻不起。他都隱忍不發,任他們盡情表演。直至他胤禩不耐地送上殆斃之鷹,真是迫不及待,幾欲逼宮啊。靜下心來,他也曾想過這斃鷹之事,胤禩是否真為人所陷害,可他日益老邁,已無心無力再探下去,更何況迫在眉睫是胤禩朝裡朝外蓄意廣結人心,其險惡更勝胤礽百倍。胤禵對那女子手段雖過於卑劣,可也是用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