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見他說得刻薄,但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身上的禁止還沒有解除,這口氣,還是隻能忍下,幸好他修煉多年,心境平和,倒還能夠忍受,當即只是看著楚逸然,合十問道:“楚道友好,不知道我這個師弟,怎麼會和道友在一起?”
巫魅見了塵不再說什麼,而楚逸然也沒有表示,當即退後了一步,站在了楚逸然的背後,不再說話,反正他只要放了人,別的事情,交給楚逸然處理就是。
楚逸然見問,隨便找了個藉口,說是在半路上碰到了和尚,兩人結伴到海上游玩,對於別的事情,他卻是絕口不提,他的出身也不怎麼光明,可不想讓這個大和尚給瞧扁了。至於郝楠、寧惠琴都修煉的金頂山修真秘籍,他索性裝著不知道。
了塵雖然多年不佔俗事,卻也不笨,自然聽得出楚逸然根本就是胡扯一通,敷衍自己——再仔細的看了看和尚,片刻後頓時大驚問道:“師弟,你竟然破了戒……”
楚逸然聽得他語音微微顫抖,似乎極是憤怒,不解的看了和尚一眼,在如今的這個社會,還保持著清規戒律的和尚,已經不多,和尚不過佔了葷腥,搶劫了銀行,並沒有破過色戒,佛家第一戒沒有破,還不算是十惡不赦,只是不知道,了塵這麼緊張幹什麼?
“大師,我們到外面說話,這裡……呵呵,可不是談話的地方。”楚逸然打著圓場,同時向巫魅使了個眼色。
巫魅冷哼了一聲,走到了了塵面前,手一揚,數十道黑光從他手中只射向了塵,和尚吃了一驚,忙問道:“你幹什麼?”
“沒事,他只是給你師兄解開禁制!”楚逸然一把拉住了就要撲上去的和尚,解釋道。
和尚聞言,略略的放下心來,只見那些黑光打在了塵身上,了塵頓時全身劇烈的顫抖起來,臉上的表情,極是痛苦,肌肉似乎都在不停的膨脹,不到片刻,竟然把寬大的袈裟全部漲破,郝楠等人看得分明,只見他的身體裡,數十道黑色的光線,縱橫貫穿著在他的經脈中游走。
了塵痛得頭上的冷汗瀝瀝而下,卻還是咬著牙齒忍著,事實上,巫魅解開這禁制,根本就用不著這等大費手腳,只是他恨了塵說破了他的身份,因此雖然是給他解開禁止,卻暗中動了手腳,非得讓他受些苦痛不可。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了塵只覺得全身一震,原本被封住的靈力,都通行無阻的貫穿了經脈,但卻微弱得很,知道只是剛剛解開的緣故,有個三四天時間,便可痊癒,因此向楚逸然頷首,眾人一起向外走去。
巫魅帶著他們走到了山洞外,然後厭惡得如同是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道:“大和尚,我也不追問你擅闖本島的事,你趕緊給我滾!”
了塵怎麼說也是個融合期的高手,原本失手被他擒住,已是奇恥大辱,這時候聽他下逐客令,便想一氣之下,拂袖而去,但師弟卻和這妖類混跡一處,還有金頂山的修真秘籍外傳,都是大事,卻是不能不問。
幸好這個時候楚逸然再次打了圓場:“大師想必有很多話,要和令師弟說,我等還是先回避的好!”說著就要帶著眾人要離開。
和尚見了,頓時大急道:“楚大人,請留步!”
楚逸然站住了腳步,靜靜的等著和尚表態,和尚沒有遲疑,走到了塵面前,撩起袈裟,跪了下去,恭敬的拜了三拜,了塵吃了一驚,忙將他扶了起來,合十喧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師弟,你這是為何?”
和尚法號空塵,聞言搖了搖頭,片刻後才慢慢的道:“師兄,我已經犯下了清規戒律,並且還把金頂山修真秘籍外傳,就算是佛祖寬宏大量,也饒不了弟子這等行為,只希望師兄將弟子逐出師門,也免得讓我這個不肖弟子,玷辱了金頂。”
了塵長嘆了一聲,忍不住又看了楚逸然一眼,他自然知道,這個弟子至所以弄到了這等地步,楚逸然必定有著一部分的責任,只是眼見和尚已經修成了元嬰,短短的時間內進步神速,卻不知為什麼,他竟然會自己提出要脫離師門,這絕對不像是和尚平時的性子,想到這裡,頓時沉下了臉來,怒道:“空塵,你知道師傅當初為什麼給你取這個法號嗎?”
空塵呆了呆,片刻後才低聲答道:“師傅給弟子剃度的時候,就曾說過,弟子心志不夠堅硬,將來必定有魔劫降臨,受不了六慾紅塵的誘惑,只希望弟子保守靈臺空明,不染一塵。”
楚逸然皺了一下眉頭,轉過身去,面向大海,只見海天一色,天盡頭,不知道何處才是人類夢寐以求的仙界,為什麼有那麼多人,窮極一生,也不願放棄?出家為僧者——得絕情斷欲,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