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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裡幹活,魏名揚在客房睡午覺,我父親也在他自己屋裡休息,等快傍晚我和家裡的回來時,發現老父親發病了,倒在院子裡,便連忙開了車送他到鎮裡。鎮上的大夫說是中風,但沒生命危險,現在我妻子還在鎮醫院陪著老爺子。我是看昨晚的雨下的太大,怕鄉里的老房子、年紀大的老人出事沒人照看,便冒雨趕了回來。剛我也往鎮醫院打了電話,老爺子現在好些了,但還是很虛弱。魏名揚自從昨天中午在客房看見他後,也再沒見了,直到今天早上在祠堂後殿發現……哦,對,我的兩個孩子都在縣裡上寄宿高中,明年就高考了,學校沒放假。”

“吳吹水是拿了錢走的嗎?”廖凡耐不住性子,捅破了直說。

王長明沒料到他們也知道吳吹水索賄的事情,愣了一下,才慢慢說:“嗯,我找了村上幾位幹部,湊了三千塊給他,我們實在拿不出他要的那麼多。”

“就不該給他,讓他那種人報道也報不出什麼好東西來。”廖凡更急了,“我看十有*,他拿著錢跑了。”

王長明沒想到這一層,也頓覺有些悔意,小聲唸叨:“不能吧,他是省上的記者。”可心裡卻想著,很可能。“馬老師也勸我別給他錢,還為此和吳吹水大吵一架,說要把他舉報到中國記協去。”

“馬老師也聽到你和吳吹水的談判了?”廖凡刨根問底。

“沒有,是我找馬老師商量來著。他是個有見識的人,又直率,我因為一時也摸不著底,又不太湊的出那麼大一筆款子,就向他詢問建議。可我沒聽馬老師的勸,思量了一夜,還是去湊錢了,我太想讓我們這個小村子走出大山,別在受窮了。”王長明情真意切。

拓費一直沒作聲,他只覺得這事情變得超出想象的複雜,梳理著前後因果,沉思著各種可能。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超出了他的各種可能想象。

第十八章 靜臥河灘,疑雲萬千重

他們三人正在屋內討論接下來的對策,屋外又來了人,正是村會計王長髮,他滿臉的焦急,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王村長,總算找到你了,你快去看看吧,又出事了。”王長明噌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急切的問:“長髮大哥,又怎麼了?”王長髮斷斷續續的說:“村上的幾個孩子,剛才在清水河上游兜魚的時候,又發現了一個死人,好像還是村上來的客人。”這句話好似同時點燃了屋內三個人的心火,他們魚貫奪門而出,跟著王長髮趕往出事地點。

在兩個男孩的帶領下,一行人出了西城門,沿河而上。滾滾的濁水發出隆隆的轟鳴,全無往日的寧靜,河灘也被侵佔了幾乎一半,河面寬闊浪大水湍。急行了有一個小時,已經走入了落雁山的腹地,忽然,前方山下河灘的轉角處站著四五個滿身泥水的男孩,他們都直直的站成一排,像是守衛河岸的童子軍。其實,他們是在守衛著一具屍體,等待村上大人們的到來。

一行人加快了腳步,衝到孩子們面前,只見,這處較大的碎石河灘上,躺著一個人。他俯臥著,頭微側,雙臂張開,光著雙腳,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劃的七零八落,露出一道道血印。單看那格子襯衫和旁邊散落的一個軍綠色揹包,就能猜到,這位不幸的旅人,正是馬致遠。

“廖凡,你用我的手機先拍照,拍仔細了。”拓費給他的華生下達指令。

廖凡連忙接過手機,對著馬致遠的屍體前前後後的拍起來。

拓費則向四周的河灘上搜尋,一圈下來,只在不遠處找到了馬致遠的一隻鞋,再無其他收穫。

拓費回到屍體旁邊,又仔細觀察了一遍。然後帶上手套,將屍體翻轉過來,讓其平躺在碎石上。檢查頭部,口鼻,接著是軀幹,四肢,最後,屍體左手臂的一條淤青讓他心中一顫。“廖凡,來,拍一下這裡!”拓費指著左手手背到手腕上方的這條淤青。

廖凡拿起手機,連拍兩張,輕聲的問拓費:“這是怎麼回事?”

“你看呢?”拓費反問。

“我看這淤青的痕跡像輪胎的花紋。”廖凡仔細的辨認著。

“應該是這樣的,是輪胎碾過的花紋,你看他左手手掌和手腕內側,有相應的碎石的痕跡,那是輪胎碾過時,另一面的作用力造成的。”拓費翻過屍體的左臂,果然如他所說,有細碎的點狀淤青。

“難道馬老師是被車撞下山崖摔死的?”廖凡大膽的猜測。

“現在說原因還為時過早。”拓費邊說,邊又仔細檢查了屍體上的每處傷痕。

檢查完畢,拓費轉向了旁邊一直呆站著的王長明和王長髮,此時他們的臉上愁雲不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