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跡象,幸虧桓階、趙累組織百姓眾志成誠及時搶修才無大礙,所以我現在倒不憂心蒯越軍會一下子攻進城來,我最為擔心的是拋石車的巨大威脅。
“大家有何良策?”在漫天飛舞的碎石籠罩下,我有些一籌莫展,拋石車射時的強大威力著實驚人,竹立牌只能遮擋不能破敵,一味這樣被動挨打不是辦法,不得已我只好召來眾將集商破敵之計。
我朝眾人臉上探詢過去,只見皆面面相靚,想是無有計策,待掃到徐庶臉上,見他一反常態,神情忽喜忽憂,似若有所思,我忙問道:“軍師,有何破敵良策,且說來聽聽?”
徐庶沒有立即回話,而是想了一會,道:“拋石車威力雖大,但行動不便,其所中目標唯在城垣等固定物耳,我軍若死守城池,則正中蒯越心意,今若要破敵,當主動出城約戰,爭取尋覓戰機以破敵陣!”
華歆聽言道:“軍師之言雖不差,然敵強我弱,我軍依仗城池方能堅持迄今,若出城約戰,實不異於羊入虎口?”
黃忠、桓階諸將皆點頭贊同華歆之言,徐庶笑道:“劉表北有張濟擾境,東有袁術、孫策宿敵虎視,其境不穩,故荊南戰事宜勝不宜久,今蒯越不顧欄外之虎狼持強而來,其兵雖多但必驕,前遭我軍夜襲擾營,今又攻城失利,其氣雖盛但必惰,若久持下去,必軍心不穩,故急欲與我決戰,我軍可誘而利之!”
我道:“如之奈何?”
徐庶道:“寵帥可聞淮陰候韓信背水結陣之事?”
我不知徐庶的話是什麼意思,只好順著答道:“此世人皆知耳?”
徐庶道:“我軍可效韓信之計,背城為陣,可破敵兵!”
黃忠、桓階眾人聽言皆笑,原以為徐庶有什麼良策,不想是這麼個主意,我駁道:“昔日韓信料敵無謀而用此計,今蒯越足智多謀,計不可行!”
徐庶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明日接戰我軍可先不迎敵,待日暮兵疲,再遣一良將出奇兵以擊之,若蒯越有兵增援,則依計退往城邊,待敵近前城上之士箭矢齊,城下之軍返身拼死一戰,計當可行,且北城之外多連綿緩坡,此對敵兵行動無礙,但對敵拋石車而言,上坡下坡卻極是不易,若敵不支潰敗則拋石車必棄於後,我可乘機毀之!”
聽徐庶這麼一說,我大喜道:“不知何人可當此重任?”
“忠願接此令!”我語音未落,黃忠已大聲道。
我與徐庶相視一笑,前日惡戰黃忠叛兵被滯於城中,正暗自不爽,此時聽有殺敵良機,早就不耐,其實在我與徐庶心中,黃忠也是唯一人選,就是他不請令,我也準備點將了。
我道:“漢升臨難不顧,身先士卒,披堅執銳,真有萬夫不擋之勇!只是漢升出戰,需謹記虛虛實實,進退之理,敵若有援兵可棄旌旗軍器於地,敵若爭取,則可乘敵混亂掩殺之,若敵整軍緊追至城下,汝等死戰之。”
“軍師放心,黃忠定不辱使命!”黃忠大聲答道。
待黃忠走後,徐庶道:“趙累將軍,你回本部挑選弓箭手二千人,備好充足的箭枝,待明日上城迎戰!”為彌補守城兵力的不足,我採納桓階的建議,在降卒中挑選精壯之士補充到軍隊中,為避免新兵加入造成混亂,這一部分人現劃歸趙累指揮。
烈日驕陽似火,將長沙附近烤成一片焦土,七月十四日,蒯越遣先鋒韓浩引一萬兵攻城,象例行公事一樣,照例又是弓箭和拋石車表演的舞臺,延至日暮,韓浩欲收兵回營,我在城頭看得真切,舉起號旗揮動,一時間鼓聲大作,蹩足了勁的黃忠開啟城門引軍便殺將了出去。
韓浩這些日連番討敵,手下兵士早已疲憊不堪,前見城中守軍只守不出,定以為是劫戰,未曾想城中會忽然殺出一彪軍來,頓時亂作一團紛紛向後退去,韓浩情急連斬數人,亦不能止住潰敗之勢。
“黃老將軍勢如破竹,敵軍真是不堪一擊啊!”桓階感嘆道。
我不放心黃忠,此時與眾將站在城頭,居高臨下看見黃忠一馬當先如虎趟羊群一般,一下子將敵陣衝了個七零八落。
“早知道眼前的敵人是嫩豆腐,我就請令出戰了!”趙累緊張的看著城外的戰局,喃喃道。
“勝負還早著吶!”徐庶道。
果如徐庶所說,撕殺正緊間斜刺裡又衝出一枝軍來,我細看旗號,是個“魏”字,這是蒯越派魏延來增援韓浩的援軍,敗退的韓浩軍卒見援軍到來,感時士氣大漲,紛紛返身欲戰。
黃忠依計假作不支,令兵士斜倒旌旗,棄翻軍器向城中撤退,蒯越軍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