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抵不過思鄉的情緒,隨軍南歸。
一家歡喜一家愁,與興高采烈歡天喜地的荊襄兩州相反,許都卻是一片肅穆,悼念南征三萬戰死將士的白幡布滿城中。
八月十五日,中秋,朝堂之上,一場冠以正義和復仇的朝議正在如火如塗的進行著。
剛剛被皇帝冊封為丞相的曹操坐在右,大權在握的他這個時候已經不必要再顧慮什麼了,天子是他一手扶持起來的,設個座位在朝堂上也是應該的。
此時的他臉色陰沉眯著眼睛聆聽著諫議大夫王朗的長篇宏論,不住的滿意點頭,王朗唸的是他剛剛草擬的一篇聲討不義漢賊偽揚州牧高寵的檄文,其言詞之華麗,詞藻之絕妙,語氣之惡毒,可以說比陳琳的那一篇著名檄文也不遜色。
本來這等捉刀代筆的事情應該由侍中孔融來做,但是,孔融這個軟硬不吃的傢伙在接到命令後,居然說什麼夏侯惇南侵在先,高寵只不過是自衛而已,這實在讓曹操氣炸了肺,好在許都朝上不缺孔融這樣的御用文人,王朗在詩文上的造諧並不遜色於孔融。
“皇上,高寵大逆不道,先不說這一次的叛亂,就在年前,他還在江東設立所謂的科舉考試,暗中廢除了我朝沿用百餘年的察舉徵辟制度,他的眼裡,哪還有一點點的漢室威儀,這和篡位自立又有什麼分別?”王朗口沫橫飛,趾高氣揚道,現在有丞相曹操在背後撐腰,他自然不用再顧慮什麼。
尚書令荀彧也道:“景興(王朗字)說的是,高寵著實太過拔扈,前不久陳長文出使江東,求購海鹽,那高寵竟然威脅說我們如果不答應以馬換鹽的要求,就堵斷海鹽北運的通路,當真是無賴之至,好在臧霸將軍在青州攻取了袁譚的製鹽工房,否則我們豈不是要讓那高寵牽著鼻子走了!”
“所以,我們應當立即商議削廢高寵揚州牧的官職,另選合適的人選擔此重任!”王朗一邊大聲說著,一邊自有感覺良好的環顧兩廂。
揚州牧——,就算只是一個虛名,也比六百石的諫議大夫要強得多,做過會稽太守的王朗知道,州牧可比他現在這個諫議大夫要重要的多,當初,益州牧劉焉就是憑著朝廷的一紙任命坐穩了蜀中的第一把交椅。
現在,雖然揚州都被高寵佔著,但若是有朝一日,高寵勢力被擊敗後,那麼等待新任揚州牧的可就是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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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旅
第四卷 蜀道難 第一百六十六章 神機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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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不要跟我講太監了,這一本是完本!
許都,丞相曹操府,前廳。
氣宇非凡的兩廂紅漆木柱上,懸掛著數條長長的白幡,肅穆的氣氛瀰漫在整個大廳裡,在廳堂的正中,擺放著一個檀木特製的棺木,裡面裝著的正是夏侯惇的屍身,在戰場上英勇戰死的就算是敵人,也應當獲得尊重,夏侯惇的最後自殺為他贏得了對手的敬重,也使他死後能夠身歸故土。
“元讓,你先身而去,吾心甚哀!”曹操一襲白衣,頓足捶胸,神情哀慟。夏侯惇的死讓他因為官渡勝利而熱的頭腦重又冷靜了下來,一山方平一山攔,原來真正的對手並不是袁紹,而是盤踞江東的高寵。
在他身後,曹洪、曹純等一干和夏侯家族有著緊密關係的將領各自垂侍立,在另一側,夏侯淵以亡者族弟的身份持著節幡,夏侯惇的七子二女頭戴白孝,哭聲慟天。
“元讓因國而死,壯烈之至,他的子女我們不可輕慢,依著奮武將軍的諡號,家眷仍由府庫拔銀封賞,直至成年!”曹操大聲道。
“丞相之言甚是!現在祭禮開始。”諫議大夫王朗諂笑道。這一次祭典本來是屬於夏侯氏和曹氏之間的小規模儀式,沒有他的份,但王朗自有他的法子,在多方鑽營之下,他成了主持這個祭典的天官。
夏侯惇的一眾子女緩緩從曹操身邊走過,這時曹操忽然看到一個年方十四、五歲的清俊少年抿著嘴唇,定定的看著自己。
這個少年是夏侯惇的中子夏侯楙,因為和曹操的長子曹丕差不多大小,兩人年少一道就讀,這一來一往,出入曹操府中多了,與夏侯惇其它子女見到曹操時怯怯神態相比,夏侯楙要大膽自然得多。
“丞相,吾父死於高寵賊子之手,楙身為堂堂男兒,若不能為父報仇,則為奇恥大辱,由此,請丞相諾我參軍。”突然間,夏侯楙朝著曹操雙膝跪倒,大聲說道。
“楙兒,快快起來!”曹操一邊吩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