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黑衣人跨步上前,一人伸一隻手,那二十根手指一起插進了唐大鵬的胸膛裡。
唐大鵬連哼都沒哼一聲。
四名黑衣人手往外一拔,閃身後退,二十股血泉射了出來,滿地都是,腥腥的、熱熱的。
唐大鵬坐著沒動,可是腰彎了下去。
金少秋看也沒看唐大鵬一眼,一聲:“走!”頓足掠起。
口口口
太陽很大,能曬出人的油來。
這座亭子裡卻很涼快,上頭有亭頂遮著太陽,下面可通風,在這個大熱天裡,誰進了亭子都會捨不得走。
現在這座亭子裡就有三個人捨不得走。
三個人兩男一女,兩個男的是兩個青衣大漢,各長著一張陰森馬臉,身上帶著一般子邪氣。
女的是十二十上下白衣女子,絕美、國色天香、風姿絕代,人嫌瘦了些,但瘦不露骨。
亭子裡原就涼快,但有她在這兒更顯得涼快,只因為她天生一副玉骨冰肌。
她美是美,但一張吹彈欲破的嬌靨上神色冷峻,跟布上了一層寒霜似的,那份冷意能冷到人骨頭裡去,讓人從心底裡打哆嗦。
她,是貪這難得的涼快捨不得走。
兩個青衣漢子則是因為有這麼一位美人兒在亭子里舍不得走。
亭子地處荒郊曠野,本就難得有行人,天這麼熱,更難看見一個人影了。
白衣女子兩眼望著亭外那大太陽地,一眨不眨,一瞬不轉,目光裡只帶著冷意,別的什麼都沒有。
兩個青衣漢子的四道目光卻不住在她身上轉,一會兒是那張吹彈欲破的嬌靨,一會兒是酥胸,一會兒是藏在裙子裡的,但風過處裙子緊裡,修長、極美的線條顯露無遺的那雙腿。
那四道眼光就跟兩隻餓狼躲在草叢裡,從草縫裡偷窺草叢外頭吃草的綿羊時的目光一樣,說多邪有多邪,說多貪婪有多貪婪。
這位姑娘也真是,貪什麼涼快,還不快走,有兩隻餓狼在身側居然不走,只等兩隻餓狼張牙舞爪撲過來,那可就……
突然,一名青衣漢子挪身坐在白衣女子坐的那張石凳的一頭,還往近湊了湊,兩眼緊緊地盯著那張嬌靨的側面,長長的睫毛,粉妝玉琢的瑤鼻,輪廓極美的顏面,還有那一陣陣醉人的蘭麝幽香。
“姑娘,天氣好熱啊!”
白衣女子跟沒聽見似的,別說轉臉了,便連眸子也沒動一動。
他又往前湊了一湊:“姑娘,這麼大熱天兒,你一個人上哪兒去呀?”
只差一發便碰著白衣女子的身子了,她仍沒動,沒反應。
突然,他唇邊泛起了一絲笑意,帶著一陣難忍的激動,一雙邪意貪婪的目光往下移,落在白衣女子放在腿上的那雙玉手上,那雙手,白皙、修長,根根似玉,嫩得似乎一碰能碰出水來!
“姑娘,你這雙手好白好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