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已帶著一片威猛勁風撲到,他只有舍了俊逸白衣客旋身一刀劈向那名華服胖漢。
那名華服胖漢躲也沒躲,伸手便抓南宮秋冷的掌中刀。
南宮秋冷冷哼一聲刀鋒走偏,那犀利的刀鋒正劃在這名華服胖漢的腕脈。
華服胖漢的腕脈只添了一道白印兒,一點兒事也沒有,而南宮秋冷的刀鋒卻斜斜滑向一旁。這名華服胖漢行動快得怕人,沒見他腳下移動,他一個比水缸還粗的身軀突然欺進一尺,五指如鉤閃電般當胸抓去。
南宮秋冷見過兩個華服胖漢抓死中原雙劍的慘狀,哪敢讓這名華服胖漢的五指碰上,而偏偏是刀斜斜滑向一旁,這時收不回來,同時他想躲也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南宮秋冷就要傷在這名華服胖漢手下。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當兒,忽聽俊逸白衣客道:“眼珠子也是練不到的地方,雖不足致命,可是會瞎眼。”
南宮秋冷反應非常快,上身往後一仰,硬演通俗的鐵板橋式,借這一仰之勢掌中刀同時收回,刀尖飛快往這名華服胖漢兩眼點去。
這一著馬上就奏了效,這名華服胖漢急忙將身飄退。
南宮秋冷適才險些喪在這名華服胖漢手下,這口氣他如何咽得下,一臉羞怒,自不饒人,挺腰站直,跨步欺進,掌中刀帶著一片森冷寒意往這名華服胖漢臉上揮去。
司馬常原也被那名華服胖漢迫得連連後退,羞怒之餘,厲嘯連連,這當兒他已反敗為勝,長劍靈蛇也似的專攻對手的兩眼。
兩名華服胖漢這下吃了癟,雖然—手護臉,一手護臍,仗著一身刀槍不入的皮肉可以立於不敗之地,但卻已難以致勝,尤其兩虛弱點已為人所知,心理不免大受威脅,—時反被司馬常跟南宮秋冷迫得連連後退。
就在這當兒,忽聽病西施叫道:“不要打了,正主兒已經走了。”
南宮秋冷、司馬常攻出一招之後閃身飄退,回身—看,可不,就在這一轉眼工夫,俊逸白衣客已沒了影兒,便連唐三姑母女也不見了,只見唐大鵬一個人仍然在原來地方。
南宮秋冷冰冷問道:“你可瞥見他往哪兒去了?”
病西施道:“看見了,我一直留意著他,怎麼會沒看見,可是你以為我會告訴你麼?”
南宮秋冷厲聲說道:“唐三姑母女呢?”
病西施道:“這我倒可以告訴你,她孃兒三個已經追去了。”
南宮秋冷兩眼寒芒暴閃,一跺腳道:“司馬常,咱們走!”
兩個人雙雙騰空而起,破空射去。
兩個華服胖漢猛然一跺腳,地上現出兩個深近半尺的腳印。
病西施忙伸手摸兩張胖臉,道:“親親,你們倆怎麼了?”
左邊華服胖漢轉身說道:“我紀阿二這身功夫別人都不知道,怎麼偏讓老鷹犬師徒倆知道了,要不是這該死的小鷹犬,我紀阿二早把南宮秋冷跟司馬常收拾了。”
病西施各在兩張胖臉上擰了一下,道:“傻子,收拾他們倆有什麼用,咱們要的是那兩樣東西,對付的是老鷹犬師徒,只要能得到那兩樣東西,咱們就是當世第一豪富,要能收拾了老鷹犬師徒,咱們就是天下武林的總瓢把子,懂不懂?”
左邊華服胖漢道:“懂是懂,可是那兩樣東西在老鷹犬師徒手裡,要想得到那兩樣東西就得先收拾了老鷹犬師徒,老鷹犬師徒身手都不弱,而且都是一肚子鬼,尤其把咱們的弱點摸得—清二楚,咱們怎麼收拾他倆?”
病西施道:“傻子,他師徒難對付,可是別人並不難對付,江湖之大,無奇不有,各人也有各人獨特的一套,那一套每每令人防不勝防,小鷹犬受制於唐大鵬,這不就是個好例子麼?咱們不會等別人制住他們師徒之後再親身露面,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是坐看鷸蚌相爭,等著收漁人之利!”
左邊華服胖漢笑了,摟著病西施“嘖”地一聲親了一個,道:“寶貝兒,咱們該往哪兒去?”
兩個人伸手抬起病西施,右邊華服胖漢道:“寶貝兒,咱們該往哪兒去?”
病西施抬手往柳林方向一指,兩個華服胖漢踏步,去勢如飛。
口口口
剎時間,這座柳林前只剩了唐大鵬一個人,可憐他還不能動。
而又一轉眼之後,唐大鵬身前又出現了六個人。
金少秋、葛元,還有那四個黑衣人。
金少秋望著唐大鵬直笑,笑得森冷:“唐大鵬,現在你不神氣了吧,不過你那兩樣東西已經是我的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