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得多呢,我是個寡婦,你的丈夫不活得好好兒的,不是麼?”
說這話的是白衣少婦,可是誰也沒看見她那一巴掌是怎麼打出去的,事實上她站在那兒連轉身都沒轉身。
就這一巴掌,打得大夥兒都怔住了。
“你這臭娘們兒敢打我。”
那花不溜丟的小媳婦兒定過了神,臉色先是通紅,繼而白裡泛青,既羞又怒,一擰身子發了潑,什麼也不顧了,嚷著就要撲過來。
“她會武,你不行,讓我給你出這口氣。”
她身邊兒那位護花使者一把拉住她說了話,看他個頭兒挺壯,濃眉大眼,卷著袖子,袒著胸膛,渾身都是勁兒。
白衣少婦突然笑了,掃了那村漢一眼,道:“這叫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要護花嘛也找個黃花大閨女,競把只破鞋當寶貝兒,真好胃口,你一個人不行,叫你兄弟三個塊兒上吧。““也好,”左邊一個馬臉陰森的瘦高漢子冰冷開了口:“你胃門大,爺們三個就一塊兒上。”
他舉步逼了過來,他身後緊跟著一個矮胖漢子。
白衣少婦揚了揚兩道柳眉,笑吟吟地道:“‘巴東三鬼’跟誰借了膽子了,居然敢在我面前穢言穢語的。”
她抬起了欺雪賽霜,瑩晶如玉,柔若無骨的一隻手,微微一翻,遙遙向那瘦高馬臉漢子的胸膛抓了過去。
那瘦高馬臉漢子像突然被蛇咬丁一… ,臉上變色,機伶一顫,脫口叫道:“散花手!”
那矮胖漢子跟那濃眉大眼壯漢同時變了色,三個人往後退廠兩步,轉身就要往人叢裡擠。
白衣少婦冷然喝了聲:“站住!”
那三個還真聽話,腳底下像被釘住廠—般,一動也沒敢動。
白衣少婦那如花的嬌靨上又浮現了笑意,道:“轉過身來再讓我看看你們的威風煞氣。”
那二個轉廠過來,卻砰然—聲都跪倒了。馬臉漢子白著臉顫聲說道:“杜姑娘,馬君武兄弟有眼無珠……”
白衣少婦微微一笑道:“今兒個我要見我的小三郎,沒心情理你們,也不願意沾一手血腥見我那小三郎,你三個多在這兒跪會兒吧。”
說完了這話,沒事人兒似的轉過身,笑吟吟地對身邊那個青衫老者遭:“老人家,你還沒答我的話呢。”
經白衣少婦露這麼一手,二個大男人往她面前一跪,大夥兒誰還敢吭一聲,那小媳婦兒沒脾氣了,不發潑了,跟個洩了氣的皮球似的。
只聽青衫老者輕嘆一聲道:“我不敢給大嫂肯定的答覆,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他在不在這座關帝廟裡。”
白衣少婦道:“那麼,開啟廟門看看就知道丁,是不是?”
青衫老者微一點頭,道:“不錯。”
白衣少婦道:“那麼老人家你還等什麼?”
“我?”青衫老者聳聳肩,道:“我在等個人開廟門。”
白衣少婦嬌靨—「浮現起一絲訝異神色,道:“等個人開廟門,等誰?老人家上前推開廟門不就行了麼?”
青衫老者深探看了白衣少婦一眼,道:“你這位大嫂說得容易,這兩扇門豈是那麼好開的!”
一箇中年漢子大步走出人叢,道:“兩扇廟門有什麼難開的,一撞不就開了麼,我來。”
他冒裡冒失地直奔廟門。
青衫老者橫掃了他一眼,冷冷說道:“要是誰先開了這兩扇廟門,誰就會橫屍在廟門口,你也去開麼?”
那漢子一怔馬上停了步,進不是,退也不是,好不尷尬窘迫。
白衣少婦“哦”地一聲嬌笑說道:“我明白了,怪不得到現在還沒人開廟門呢,我不怕死,可是我不能在沒見著小三郎之前死,要死嘛也得死在小三郎的懷抱裡……”
輕抬皓腕向巴東三鬼中,那叫馬君武的馬臉漢子一招,笑吟吟地道:“來,大家都等急了,誰都恨不得頭—個看見小三郎,你來幫人家個忙,把廟門開啟,只要你願意幫這個忙,我今兒個就饒了你們三個。”
馬君武苦著臉道:“杜姑娘……”
白衣少婦嬌靨上的笑意更濃了,道:“不幫大家的忙,就算幫我的忙了,好不,你們兄弟三個一向挺英雄的,怎麼今天變得這麼膽小,這麼怯懦呀,馬君武,你來幫我個忙,等見著小三郎之後,我會好好兒謝你的。”
白衣少婦的話就像有—種不可抗拒的魔力,事實上她的話聲好聽極了,世上最美的音樂也不及她的話聲好聽。
馬君武不知哪兒來的一股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