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活動,而並非完全冷眼置身事外)。
接著,諷刺的繼續,又回到照相館的問題上來,說,泰戈爾在中國的時候,中國的一些詩人,時髦地戴起了泰戈爾式的帽子,而泰戈爾離開後,這些“震旦(指中國)詩賢頭上的印度帽也不大看見了,報章上也很少記他(指泰戈爾)的訊息”,“裝飾這近於理想的震旦者,也仍是隻有那巍然地掛在照相館玻璃窗裡的一張‘天女散花圖’或‘黛玉葬花圖’。”顯然,這也並非諷刺梅蘭芳,而是藉此針對中國當時的文化現象,並且實際上指出了“巍然”的梅蘭芳的藝術不像詩人的時髦那樣隨風而來又隨風而散,而有一種穩定性。然而,當時的中國文化是荒蕪的,以至於只有藉著梅蘭芳來“裝飾這近於理想的震旦”。
接下去單獨另起一行,魯迅只寫下一句話:“唯有這一位‘藝術家’的藝術,在中國是永久的。”這句話含意複雜,在這“永久”之下,指出了中國文化總的狀況如何地壓抑、扭曲與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