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等真要在東海邊等待下去嗎,萬一那李易在東海里不回來了怎麼辦?”淺語有些無奈的問道。
身為朱微顏的貼身丫鬟,淡墨淺語如何不知朱微顏的奇怪舉動,或許根本就是在逃避,傳聞朱微顏的未婚夫董文標已經南下,向著嶽麓書院奔來了呢?
朱微顏聽得淺語之問,心中也是很有些茫然,難道自己真的就這麼在東海邊等待下去嗎?有時候朱微顏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如果真是想要取那浩然正氣陣陣法圖的話,為什麼不去直接找李易單挑呢?
在修真界,若是指明的單挑,別人怎麼會插手,蘇媚便是修為再高寶貝再厲害又有何妨?也許是自己太心高氣傲了吧,希望在與李易比試的時候,旁邊沒有其它人的。
朱微顏沉浸於自己的心事,恍然沒有聽到淡墨淺語的講話,使得淡墨淺語好不為難。本來兩人是應該完全遵照朱微顏的意願行事的,可是這次出門前。大師兄君不棄特意將兩人叫到一邊,要兩人多勸阻勸阻朱微顏,千萬別鑄成大錯呢。
就在此時。天空中傳來一聲鴿子“咕咕”的叫聲,淡墨叫道:“小姐你看,是嶽麓書院的信鴿。”
“是大師兄發來的信鴿。”淡墨取下綁在信鴿上的紙條,道:“大師兄說董文標姑爺……”
朱微顏蹙著眉頭向淡墨瞧去,將淡墨的話語硬生生的打斷,顯然不滿意淡墨的說法,淡墨心裡暗自嘀咕“信上是這麼說的”。卻也趕緊將著姑爺兩字去掉,接著道:“董文標不日將到達嶽麓書院,已派隨行小廝前來。說是要與你相見,如今院長正在閉關修煉,大師兄詢問一下你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朱微顏但覺得心中一陣陣的膩煩,看來修真界說董文標是十足一紈絝兒的傳聞一點也沒錯!三教九流中。儒教最是謹守禮儀。董文標乃是儒教四大書院之一嵩陽書院院長董其政的獨身兒子,將來極有可能執掌嵩陽書院一脈,更應該以身作則,怎麼能這麼粗俗不知禮節?
《禮記》上記載男女婚禮有六重大禮: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在請期後至親迎的一段時間內,未婚男女是不得見面的,我等修真人士雖不是太計較這些,大家都在江湖上行走,偶遇了便偶遇了。沒人去說你,可你也不要這般明目張膽。大老遠的跑來指名道姓的要見我吧。
大師兄也真是,這等無禮的要求直接回絕便罷,幹嘛非要來詢問我的意見?想到這裡,朱微顏與著淡墨淺語道:“你等二人明日便趕回嶽麓書院去告訴大師兄,就說我奉父親之命辦事,事情尚未辦成之前,不敢有違父命抽身離開!”
淡墨淺語還想再勸,卻發現朱微顏又是轉過身去,對著月光,對著東海撥弄起琴絃,那淅淅瀝瀝的琴音再一次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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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決定了要離開,李易自不便再於青丘山上逗留,免得耽誤了蘇媚度劫的時間。
第二日一早李易便收拾好行李,向著蘇媚與小白道別,蘇媚抱著小白依依不捨的相送,一路上兩人但覺有千言萬語縈繞在心頭,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兩人就這樣默默無言的走出了青丘山。
李易掏出蘇媚所贈送的玄水珠,將之化作小船後,忽然覺得身邊一陣幽香襲來,緊接著臉頰上一熱,原來蘇媚已經悄然的在那裡印了一個紅唇印。
小白見狀大樂,伸著一雙爪兒直拍,彷彿看見了新奇的玩具一般,衝著李易齜牙咧嘴的笑,倒也將幾人的離愁別緒沖淡了些。
這小子有點早熟,李易哭笑不得,腹誹了小白一句後,道:“媚兒,你若是想要,就光明正大的提出來,但凡你有要求,便是天上的月亮小道也會摘給你,你幹嘛搞偷襲呢?”
“美得你,盡會吹牛皮。”蘇媚沒好氣的瞪了李易一眼,卻是看見李易臉上的紅唇印,又呵呵的掩嘴笑起來,對著李易一吐香舌,道:“小道士,我本來是要給你做個記號,咬幾個牙齒痕跡出來的,省得你回去了再被人罵做小白臉。不過想到你會合縱門的陰符七術,療傷祛疤最是管用,於是只得放過你算了。”
李易聞言好不鬱悶,都怪那朝陽穀水伯天吳,打架就打架,幹嘛說自己是小白臉,弄得蘇媚現在時不時的拿來調笑自己。
“那好吧,媚兒你乾脆好事做到底,再放過小道一回怎麼樣?”李易一副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表情,揚起另外一邊臉,向著蘇媚湊過去。
“我才偏不呢?”蘇媚拿著一根指頭在李易臉頰上面輕輕的點了一下,聲音忽然變得柔軟起來,道:“我就留著這邊,等下次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