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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此時,他正來到蕪湖左邊,一時之間,竟不知怎麼樣下手去找江心派中人物才好。
猶豫了一陣,正待趕到鎮江去再說,忽然聽得江面上人聲沸騰,傳了過來。
此際,天色已黑,伍中年因是報仇心切,日夜兼程,一路上極少休息,所以天色已黑,仍是一味趕路,乍聽得人聲沸騰,便向江面上望去,不由得怔了一怔。
原來在嘈雜的人聲之中,尚夾著“乒乓乒乓”的兵刃撞擊之聲,一艘老大的船上,人影幢幢,正在廝殺。
伍中年一見江面大船之上,有人相鬥,心中便是一動,暗忖此處正是長江下游,鍛足繁華之地,就算有黑道中人,要強行搶劫,也絕少在此間動手,莫非正是江心派中人物,倚仗著人多勢眾,因此敢在這個地段,對人下手麼?
他因為認定了江心派是他的殺師之仇,所以便將江心派人的行為,想得不堪之極。
略停了一停,只聽得船上人聲更嘈,而那艘大船,卻仍是向下流淌來,伍中年在江邊找了一回,找到了一艘小船,飛身而下,划動船槳,逕向那艘大船靠去。
將近來到大船之上,月色分明,只見船上,約摸有三四十個人,正在惡鬥,武功看來,均甚是平常,有十餘個,簡直全是船上水手,所使的兵刃,俱是竹稿鐵鏈之流。
伍中年不知這些人是什麼路數,向那小孩作了一個手勢,令他伏在小船的艙中,不要亂動。
一等那孩子藏起,就提起小船上的鐵錨,力透雙臂,向大船猛地一拋。
那鐵錨帶起“呼呼”風聲,直向大船飛去,“叭”地一聲,正搭在船舷之上,將大船和小船,聯成了一起,還在朗聲問道:“大船上相鬥雙方,可有江心派的人物在內?”
一言甫畢,便見兩個手執分水蛾眉刺的大漢,“刷刷”兩刺,將兩個船家打扮的人擋退,道:“來者何人?我們便是江老爺子一統手下弟兄!”
伍中年一聽,暗叫師傅陰靈護佑,也不打話,足尖一點,飛躍而下,那兩個漢子見他輕功如此好法,不由得一呆。
就在他們一呆之際,伍中年大仇在前,早已出手,雙臂一振,長嘯一聲,左右齊施,已然向兩人攻到。
那兩人武功本就平常,見伍中年出手如此之快,想要躲避,已自不及,只覺得五指一緊,各自手中的一柄分水蛾眉刺,已然被伍中年劈手奪過。
兩人一齊吃了一驚,齊聲叫道:“大夥兒小心,來的點子扎手!”
他們這兒,一個“手”字才出口,伍中年已然就勢使出了兩個“肘錘”,雙臂一曲,“砰砰”兩聲,正撞在那兩人的胸口之上。
伍中年此時,只想到為師報仇,下手極重,那兩個漢子,立即鮮血狂噴,倒在甲板之上。
伍中年大踏步地向前走了兩步,喝道:“凡是江心派的人物,全都給我退開一旁,誰要想逃……”
講到此處,略頓了一頓,四面一看,續道:“……便如此桅一樣!”
手中分水刺“刷”地脫手飛出,直向一條徑可尺許的大桅擊去。
這一下,伍中年因為看出那結人武功並不甚高,多半不會是真兇,因此只想將他們懾伏,分水刺出手,全力以赴,勢如流星,一碰到那條大桅,便“叭”地一聲,將那條大桅打折!
當伍中年一上大船,出手便傷了那兩個大漢之際,船上相鬥的人,已然分了開來,不再打鬥,伍中年擲刺斷桅,那些人更是面上神色駭然,不知如何才好,眼看那船桅斷了之後,搖搖欲墮,忽然船艙之中,“哈哈” 一笑,鑽出一個人來。
那人尚未現身,伍中年便嚇了一跳,因為他竟然不是從出入口處,走將出來,而是逕從艙板之上,擠身而出。
那種大船,船艙的艙板,少說也有兩寸來厚,而且都是用極好的木料造成的,堅實逾常,而那人鑽出來時,所過之處,船板“咯咯”連聲,木屑四下飛濺,分明是被他以絕頂內力,將船板震穿,才穿身而出的!
伍中年一驚之際,只見那人已然“刷”地竄起了五尺,立在甲板之上,手一伸,將那條將要倒下的大桅,伸手托住。
伍中年此時才看清那人,原來是一個挺胸凸肚,形如屠夫的大肚胖子。
只見他冷冷地向伍中年望了一眼,面上略露訝異之色,道:“你是什麼人?”
伍中年道:“我姓伍!”
那人肚胖子一笑,道:“不錯,你姓伍。”
那大肚胖子,不是別人,正是笑彌勒宋送,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