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中指連彈兩彈,只聽“錚”、“錚”兩聲,那兩截碎銀,幻成一溜銀虹,逕向那兩人背上射去,勢子之急,無以復加。
從伍中星出聲講話,到伍中年將碎銀彈出,只不過是電光石火般。一眨眼間的工夫,那兩人身法也算得快疾,也不過來到樓梯口上,一聽得身後響起一一陣如此勁疾的嘶空之聲,心中也不禁一凜,急忙回頭,一見銀子已成為兩截,唯恐伍中星在捏碎銀時,曾做了什麼手腳,不敢硬接,一矮身,順手抄起一張椅子,手臂一掄,擋了過來,“叭叭”兩聲,那兩塊碎銀,竟然穿過了椅子面,才掉到了地上。
兩人一放椅子,向伍氏兄弟望了一眼,也不說什麼,一轉身,便下樓去了。
伍中星哈哈一笑,伍中年突然心中一動,道:“星弟,這兩人會不會是師傅早年對頭,七星子的門下子”
伍中星也是一怔,便隨即道:“不會吧!聽師父說,他那對頭七星子,隱居在崇明島旁的一個小島上,畜養毒蛇,他外號人稱七星子,也就是早年竟以一條長可五尺的七星子蛇,作為武器使用的緣故,若那兩人是他們下,只怕身邊也一定懷有毒物,但是卻未見到有呢!”
伍中年道:“那也難說,若然無緣無故,他們來找我們作對則甚?師傅說,他和七星子三次苦鬥,每次雖然相隔十年之久,都是動手千餘招,不分勝負,所以此次到了十年前約定的時間,才叫我們前去。到時,七星子一定不肯自己出手,如果也叫他們手下出戰的話,那憑著我們雙人合施的陰陽劍法,和這一對陰陽寶劍,足可有把握取勝的!”
兩人一面走,一面便下了樓。
這一帶,在鎮江最是熱鬧,人來人往,兩人剛一下了樓,伍中星便覺得衣袖被人拉了一下,急回頭看時,卻又見有人,心中暗自疑惑,小心一看四周圍,卻又未見有可疑的人物,也就放過,但向前跨了幾步,突然一腳踏了下去,採到一件滑溜溜的物事,饒是一身武功,猝不及防,也極是狼狽,急忙真氣一沉,穩住了身形,低頭看去,原來是踏著了路面上一顆精光溜滑,滾圓的石彈子。
這一帶路面,全是以三尺見方的青石板鋪成,不要說有那麼一顆石彈子,自己不會看不見,就算沒有看見,人來人往,何嘗有一刻空間,那有那麼巧,什麼人都踏不到,卻被自己跌個正著?
這一個石彈子,倒像是一個手法快絕的人,在自己腳提起的時候,又恰要令石彈子落在自己的腳下,又要無聲無息,不令自己發覺,則那人的內功之高,不可思議,不但那兩個人做不到,怕連師傅陰陽叟,也不容易辦到,簡直是名震寰宇,正邪兩派中,為武林公認的六大高手的手段了,但是那六人,聞說早已不在江湖上行走,況且自己和他們又毫無淵源之交,不會無端端地開自己這樣一個玩笑?
伍中星拾了石彈子在手,和伍中年相視無語著半晌仍想不出究竟來。
細看那石彈子時,光滑無比,簡直可以照人,而且也比一般的石頭,要重上許多,拿在手中,沉甸甸地,兩人一點也想不起江湖上有什麼高人,是用這種石彈子的。
伍中星只好心中強忍著氣,順手將石彈揣在懷中,剛一放好,忽然見身旁的伍中年,也突然向前一跌,跌出兩三步去。
急忙收住步子時,已然將要跌到前面一個年輕女子身上,那女子身旁一條大漢,疾迴轉身來,怒目圓睜,罵道:“王八羔子,想調戲婦女嗎?”
伍中年好比啞子吃黃連,只得道:“朋友莫怪,在下走路滑了一腳,也是有的。”
那大漢又罵了兩句,才咕噥著走了,伍中星和伍中年一起向地上看時,又是一顆那樣滾圓的石彈子,令得伍中年突然跌了出去!
這一來,兩人更是深信有人在暗中搗鬼,但那人下子之快,簡直不可思議,看來絕不像是剛才那兩人所為,但是停下步子來,四面看時,卻又未見有可疑之人。
兩人心中越想越是氣悶,又向前走了兩步,突然“呵”地一聲,驚呼起來。
大街之上,大聲呼叫,當然引得不少人回過頭來看,弟兄兩人,匆匆交換了一下眼色,穿過了大街,來到了一條僻靜的小巷之中,面色蒼白,道:
“這樣怎麼好?不要說咱們無法和那兩個人動手,就算是回閩北去,也無法向師傅交代啊!”
原來兩人剛才心中氣憤,伸手在腰際一摸,卻摸了個空,本派鎮山之寶,陰陽雙劍,已不知在什麼時候,被人偷走了!
這事情實在是來得更加不可思議,兩柄劍皆有三四尺長,並且是在日光之下,色彩幻變,光華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