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軍學院(Bremen N*al Academy)制服而設計的學校制服,海軍藍的黑邊上衣,上衣正面是金?色鈕釦,衣領處則有梅花狀鈕釦。阿克利仍擠得進這件制服裡。他靠著游泳維持身材,與1975年和小德(德仁的另一個暱稱)在學習院高中部相遇時相比,並沒有增加太多的重量。

那年,服務性社團扶輪社展開了一項計劃,透過贊助兩名澳大利亞學生赴日就讀一年,使昔日敵對國家能借此締結文化關係。在墨爾本郊區波馬利斯州立中學就讀的16歲纖瘦少年阿克利和悉尼葉坪扶輪社友之子埃莫里(D*id Emery)雀屏中選。他們參加了日文速成班,並在該年年初,抵達了大雪紛飛中的東京寄宿家庭。他們也面臨了不少的文化衝擊,阿克利說:“我一直忘記要脫鞋。我知道熱水澡很燙,但也不用那麼燙吧!”儘管如此,這位澳大利亞人還是適應得很好,好到甚至三十年後,阿克利即使返回澳大利亞多次,還是決定在日本定居。

在學習院高中部就讀時,阿克利比德仁高一個年級,但因為他們都是地理社的成員,所以也逐漸熟識。阿克利說:“他才剛從澳大利亞回來不久,似乎很喜歡那裡和當地民眾。他也積極地想改善英文能力,所以我們花很多時間在一起說話。”至於學習院的環境,阿克利指出:“學校政策是他必須接受和大家一樣的待遇,所以每個人都享有妥善的照顧。”“妥善”代表他們不用像雅子所就讀的學校那樣還要在放學後清理地板,也沒有體罰,地理社還有遠足的娛樂活動。

有一次,德仁和社員跨越整個日本,到日本海上群山環繞的能登半島進行考察。考察巴士上跟著一群保鏢,後面還跟著一輛空車,以防巴士發生故障。每當巴士停在他們所停留的旅館前,旅館內的所有工作人員,包括經理、廚師和女服務生都會到街上,向巴士深深鞠躬。阿克利回憶起那個畫面:“每個人都受到如王公貴族般的待遇。真的非常有趣,就連小德也笑了。”阿克利說,不論德仁走到哪裡,後面一定有保鏢跟著,“就連在學校也不例外,他根本不可能消失不見”。又不是說需要很努力才能確保他不會消失蹤影。他不像他父親,(眾人皆知)他父親曾經在某個晚上“逃跑”到五光十色的銀座,動用了東京整個警察部門尋找當時逃跑的皇太子。阿克利說:“德仁非常負責任。他一直都是個好孩子。從我認識他開始,他從來沒有說過任何人壞話。要他激怒別人根本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他的人生目標是努力學習技能與知識,成為一位好天皇。”

與德仁同年級的134名學生輪流到皇宮做客,不可有任何偏袒的嫌疑。不久,阿克利和埃莫里再次受邀到宮中與德仁同樂。阿克利發現東宮“十分低調,是棟相當冰冷的建築,我很訝異看到他們竟然還使用刺眼的霓虹燈”。他和德仁的父母一起吃飯,餐點是樸實的炸豬排,他發現明仁天皇“非常和善,一點都不令人感到害怕,但他似乎一直都有公事,我從來沒看過他卸下領帶,就算是晚上10、11點也一樣”。

第三章 天之驕子(11)

之後,阿克利回東京完成大學學位時,他更加了解德仁。他們和德仁的朋友一起去中國餐廳用餐,甚至半夜還回皇宮陪德仁喝酒。對大部分的日本男性而言,喝酒是種社交潤滑劑,是他們不必害怕後果並勇敢說出心聲的唯一機會。擠進有樂町車站拱橋下任何一家熙來攘往的酒吧,可以看到上班族毫無拘束地拋開社會習俗,和上司以酒會友。德仁也不例外:

我們全都知道他所承受的壓力(當時德仁受迫於選新娘的壓力),所以我們就去陪他喝酒。啤酒、威士忌、紅酒、清酒??每種都來。他是個很好的飲酒者,我只記得有一晚,他喝太多必須離開,那時他只默默客氣地說:“我可能要先上樓了。”就離開了。

就課業來說,德仁是比較勤奮向學的學生,而不像雅子才智非凡。1978年,當她在雙葉學院的英文課名列前茅之際,德仁則進入目白郊區的學習院大學就讀。學習院大學擁有廣大校園,外圍約有3公里長,內有40棟不同建築風格的大樓,包括20世紀初期的仿哥德式建築、曾是校長居所的舊式木屋以及奇特的水泥金字塔。夏天時,校園四處熙熙攘攘,銀杏樹上不斷傳來蟬鳴。橢圓的紅色沙礫運動場上,男孩們玩著曲棍球,球棒相互碰撞,而穿著水手服的女孩們則在場外尖叫加油。

從高中起就舉止拘謹的德仁,在大學時期盡力“隱身於人群之中”。大一生活的一開始,其他學生客氣地走近他,詢問他是否介意被丟入魚池——入學的傳統儀式。德仁回答:“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