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諸故事,你往我復,令旁聽的縉紳先生瞠目結舌。金纖纖於詩不分唐、宋,而尤喜袁枚的《小倉山房詩集》。讀後即給袁枚寫信,乞為弟子,臨終前還為不能向先生求教書中疑義而遺憾。
中國曆代名女……張淑儀為夫作媒
張淑儀為夫作媒
在中國古代,一個男人身邊妻妾成群不算稀罕事。可妻妾之間和睦相處、大度謙讓的卻為數不多。守著一個男人,誰都想多幾分寵愛,所以爭風吃醋是家常便飯,弄不好還大打出手。陸季和的妻子張淑儀卻獨樹一幟,丈夫移情於其他女人,她不但沒橫加阻攔,反而積極從中撮合,替丈夫作了一次紅媒。使夫妻三人皆大歡喜。
陸家和張家都是河南伏牛山區的顯戶,兩家的先世都曾在明代為官。明滅清興後,辭官歸鄉,在伏牛山中安居樂業。陸家住在伏牛山的桑坪屯。這裡是崇山峻嶺中的一塊肥沃盆地,有一條水量豐潤的桑箕溪婉蜒流過,兩岸桑樹成林。因土肥水足,桑林不需管理,自然鬱鬱蔥蔥。由祖上沿襲,這些桑林大半屬陸家所有,附近的農戶都是租了他家的桑樹養蠶繅絲,陸家因此收入豐足。這裡的人養蠶和別處不一樣,別人都是把蠶養在屋裡的竹匾中,採了桑葉回去飼餵,這裡卻是把蠶兒直接養在野外的桑樹上,任其生長。初夏時節蠶兒吞絲做繭,雪白晶瑩的蠶繭掛滿枝權間,就象開了滿樹的梨花,那景緻可是別有風味。
傳到陸季和這一代,時間已是乾隆末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陸季和讀書理家怡然自得,既不擔心生計,又不存取仕之想,輕輕鬆鬆、平平淡淡,過的是山中活神仙一般的日子。到了成家的年齡,娶了鄰村張家的女兒淑儀為妻,兩家門當戶對,又是世交。這張淑儀姑娘,模樣長得端莊標緻,不但能詩善文,還精於紡絲刺繡,兼具了大家閨秀和小家碧玉的雙重才幹。
娶了張淑儀後,陸季和不但是多了一個生活的伴侶,而且是添了個持家理事的好幫手。張氏根據當地蠶絲粗細不勻的特點,摸索著織出一種別具特色的“疙瘩綢”,這種絲綢,表面上看上去坑窪不平,可穿在身上卻感覺得細軟平滑。它光澤柔和,粗而耐看,有一種純樸自然的鄉野趣味,一時間成了當地的搶手貨。婦女們都以穿這種“疙瘩綢”縫成的衣裙為時髦。張氏發動陸家的佃戶都織“疙瘩綢”,再由陸家集中起來販賣,為陸家增加了一大筆收入,佃戶們也受益不少。張氏頗有一套經營持家的政略,她嫁人陸家參予理家後,陸家家道愈加興旺起來。閒暇時,小夫妻一同讀書吟詩,互相唱酬;或相攜到桑林裡散步,看看那些趴在桑葉上“沙沙’嚼食的蠶寶寶,日子過得象桑萁溪一樣的滋潤、明快。
可是天底下總難有十全十美的事,張淑儀在陸家幹好萬好,可就有一樣不如人意,就是婚後五年,一直未曾生育。陸家在陸季和這一代就是一子單傳,如今沒有子嗣,豈不斷了陸家的香火?“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張淑儀越來越覺得有愧於丈夫、公婆的厚愛,只怨自己的肚皮不爭氣。都是通情達禮的人,媳婦五年不育,從沒流露出半點不滿。媳婦聰明能幹,尊奉二老,體貼丈夫,品行上沒有半點可挑剔,所以本有心為兒子納妾續嗣,卻遲遲不好意思說出口。丈夫陸季和更是不曾難為過妻子,反而常常安慰她:“只要我們兩心相悅,有沒有兒子不重要,到時候還可以過繼一個啊!”無論公婆與丈夫怎樣寬容,張淑儀自己心裡卻總有個解不開的疙瘩,她想說服丈夫娶一房妾室,但又不知從何說起,畢竟要分走自己的一半夫愛,她不免有些愁悵。
春去夏來,到了端陽佳節。這天是個極好的晴日,張淑儀已與丈夫商量好,上午一同去山外看賽龍舟。早晨起來,張淑儀在廚房裡張羅著安排人裹端陽粽子。陸季和已打點停當,和張涉儀的貼身侍婢娉娉一同等著張淑儀。侍婢娉娉是從張家隨淑儀陪嫁來到陸家的,來時才十二、三歲,是個瘦瘦小小的機靈丫頭。五年過去,猛然已長成個婷婷玉立的大姑娘,體態豐滿,面白頰紅,象顆剛剛成熟的水蜜桃,散發著一種誘人的氣息。經常跟張淑儀左右,舉止神態自然也受了她的感染,端莊中透出幾分機敏幹練,年齡比張淑儀小了五歲,因而比她多了幾分少女的羞澀。
張淑儀在廚房裡一時脫不了身,陸季和等得無聊,便提議與娉娉玩鬥草的遊戲。娉娉點頭贊同了。鬥草是當地人在端陽前後常玩的一種遊戲,先扯下一大把細長的青草,兩個人各握一束;遊戲時,每人每次從對方手裡抽出一根草來,比誰抽到的較長,誰就贏了這一輪。實際上這是一種簡單的賭戲,賭注則因人而異,陸季和與娉娉訂下的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