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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公主找了個文武雙全的駙馬,就是他才貌超群,可凡事都還得聽公主拿主意!”

“你這賤婢,我撕破你這張巧嘴!”

公主追婉兒圍著武后轉,武后攔住公主,護住婉兒笑道:“好了好了。她心靈能悟天經地義,巧嘴講的是至理真言;陰陽調和,男女等同,男人能幹的雄偉大業,女子也能幹得出類拔萃有聲有色。”她又將公主拉近懷裡:“女子不比男子差,更不比男子低,這高低的分野,是智慧和才能;這好孬的差別,是有權力處事公正,能不失時機。有宏才大略的女子,就該有立地頂天的豪情壯志。”

公主更任性撒嬌了:“立地頂天的豪性,女兒有。我想當個女皇帝,能行嗎?”

武后又一怔,收了笑容推開公主:“看你又說在嘴上了。光有野心永遠不行!”略一停頓,又綻笑容,玩笑似地道:“不要胡思亂想,想入非非。可惜你只有豪情會享樂,更無壯志懷雄才。又無大略謀細節,焉能經天偉地指點江山。”說罷她站起身來哈哈大笑。

上官婉兒與武后四目相交,心領神會也隨之大笑。”

武后有意試問:“婉兒,你笑什麼?”

“我笑的,也就是娘娘那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什麼?”武后追問。

“——天機?”婉兒巧言補充。

“天機!嗯嗯,天機,是天機哈哈哈……”武后抓了一把魚餌漫天撒去,池中四方紅色鯽魚族擁而來,相爭魚餌躍起水花,碧波四溢環環相逐的水紋中,盛開出一朵碩大耀眼的紅牡丹。

太平公主拉過婉兒:“天機?什麼天機?”

“天機就是天意;”婉兒故弄玄虛:“天意是不可洩露地。”

太平公主還圍著婉兒胡擾蠻纏。

“婉兒,不要理她。”武后立於白玉臺上觀魚:“你將王勃的樂府‘臨高臺’正文繼續往下念。”

婉兒重新拿起詩稿,動情清亮地朗讀:“

臨高臺,臨高臺。迢遞絕浮埃。

瑤軒綺構何催嵬,鸞歌風吹清且哀。

俯瞰長安道,西指未央宮。

赤城映朝日,綠樹搖春風。

旗亭百隧開新市,甲第千戚分田甍。

朱輪翠蓋不勝春,繡戶文窗雕綺櫳。

疊榭層楹相對起,復有青樓大道中。

……………………

(婉兒朗讀中,武后沉浸入樂府中的詩情畫意中,如仰視高臺,如臨高臺。如在臺上俯視長安鬧市,車水馬龍,朱輪寶車,翠羽華輦,皇城中公候豪宅,貴胄府第……

御花園內,遠離武后的一座亭榭裡,裴炎如熱鍋上螞蟻,不安地來回踱步,又不時向窗外遠眺。三四個太監分立在亭榭外。

裴炎的心聲:“這麼久了,為什麼武后還不召見我?……唉!當根牆頭草,隨著風勢倒,容易。可我,形勢所逼,不得不腳踏兩條船,今後該上哪一條?難,難,難哪!”

池邊,婉兒繼續朗讀:“

錦衣晝不襞,羅帷夕未空……

這,這不像話……”

“婉兒,你為什麼不念下去?”武后面對池魚。

“奴婢念不出口。不,奴婢不願念下去!”

“嗯?”武后轉身凝視:“拿來我看。”

武后接過詩稿,恍然一笑:“你呀還是個不解男女之情,情竇未開的少女,這是人之常情嘛!”她接著往下念:

歌屏朝掩翠,妝鏡晚窺紅。

為君安寶髻,娥眉罷花叢。

狹路塵間黯將暮,雲開月色明如素。

(武后朗讀中插映裴炎的焦燥不安神態。)

鴛鴦池上兩兩飛,鳳凰樓下雙雙度。

物色正如此,佳期那,那不顧。”

武后朗讀聲,慚慢慚弱,兩條剛勁的娥眉漸漸緊蹙,風眼中閃灼殺機。猝然,她又眉開眼笑,嘴角露出輕篾的笑意:“傳裴炎!”

婉兒向內侍:“傳裴炎!”

“傳裴炎,傳裴炎……”園中相距不遠不近的太監相互傳旨,由近而遠說書人:“御園中太監相互傳旨,如烽火快速傳狼煙,似閃電般迅速,聲音不大卻比雷霆震耳,震得這上下觀望,指望著能右左逢源的老政客,心跳加速,膽戰心驚了,是禍是福,實實難料!”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廿三集雲遮霧障迷歸途

說書人:古往今來,凡是政客無不是貌似忠良賢臣,話吐致理名言。他們表裡不一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