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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邵大震:“對對對,朝野上下,舉國百姓,忠臣良民,首先要忠於君王,哪怕他是焚書坑儒的暴君秦始皇,還是荒淫無道的夏桀商紂,也都得等改朝換代,歷史上才有個蓋棺定論。”

王勃仍就頂牛:“皇家的史記浩如煙海,有多少是正確無誤,有多少沒有偏愛私情,有多少是真正史實毫無廖傳虛言的。”

三人相對長嘆。邵大震道:“子安賢弟,我等書生意氣,只能指點朝政,激昂文字。小小官吏能有何作為?”

王勃嘆道:“手中無權,壞事幹不了,好事也幹不了呀……”

邵大震實言相告:“我已聽盧大鬍子勸告,遠離官場隱退山林,學那陶淵明悠悠對南山了。”

王勃招來苦妹子:“邵仁兄,苦妹子就託付你了。”

邵大震:“邵某決不負二位賢弟所託。苦妹子,走,回山去吧!”

苦妹子向王勃薛華深深拜別。

王勃扶起苦妹子沉重地說:“你們哪……寧可被逼山中作野鬼,切莫再來鬧市淪為人了……。”

薛華:“抱琴,你去送他們下山吧!”

他們目送邵大震和苦妹子走入蒼茫的山巒草莽之中。

薛華嘆道:“唉,俯妒麋鹿享清靜。”

王勃也沉吟:“仰慕翠鳥歸山林。”

薛華:“空讀經典懷壯志。”

王勃唉道:“浮生皆是夢中人,唉!”

薛華與王勃踏著衰草,迎著落葉並肩走下山道,薛華憂鬱地說:“子安兄,你要多加小心,高履行知道你瞭解他的罪惡,不會輕易讓你安生的。”

王勃反而安慰他:“為兄無德無能與世無爭。但也從不為非作歹。我堂堂正正做人,不怕那些妖魔鬼怪的鬼域伎倆。”

薛華只得實言相告:“仁兄……你那首樂府臨高臺的詩稿,高履行已交給皇太子李弘差來的密史,帶回京都去了。”

王勃苦笑了一下:“苦妹子能平安轉回山鄉去受苦,我這早已是個不怕死的小吏,那篇詩稿就由他們斷章取義,改頭換面引用做文章吧!”

東宮長春殿的深宮閣內。李弘正向跪在地上的曹達發火,他扔了詩稿:“我要的不是王勃的詩稿,要的是他的性命!”

曹達跪伏向前:“高履行說武后娘娘有密旨,責令他務必保護王勃的人身安全。”

李弘一腳蹬開曹達:“本王傳的也是密旨。”

曹達耐性地說:“他讓奴才轉奏殿下,那王勃不過是塊砧板上的餚肉,早晚都得挨刀子。”

李弘還是執傲:“我堂堂的東宮太子,多次被他羞辱。本王不盡早宰了這個狂生,就難解心頭之恨!”

曹達順其意而勸導:“奴才也恨不得殺了這狂生替殿下解恨。可是那個高履行一句話也有道理。”

李弘頂了過去:“這老狗能有什麼歪理。”

“他說武后娘娘不久就要親自滅了王勃,勸殿下不要急於一時憤恨,替娘娘拔去一個眼中釘,反落個不忠不孝,妒賢嫉能的惡名。”

李弘站了走來憤憤地說:“呸!本王一旦繼位,先斬了這賣身投靠,妄想腳踏兩條船的狗奸賊!”

拾起了詩稿一直細看著的裴炎,抬頭笑道:“這樣殿下就錯斬忠良了!”

李弘鄙視地斥道:“你這狗頭軍師,長了雙什麼狗眼。我母后忠實的走狗,也能算本王駕前的忠良!”

裴炎慣受謾罵,不以為然,笑著揚了揚手中的詩稿:“哪,這就是他向殿下的表忠書。”

“他用王勃的詩稿,向我表的什麼忠?”

裴炎更作危言來聳聽:“這詩稿,也是獻給殿下處置王勃的催命符!”

李弘疑惑得急了:“怎麼表忠書又成了催命符了?”

“殿下請聽王勃這詩稿的命題小序。”裴炎主觀臆斷,斷章取義,截句引伸,信口渲染地曲解:“王勃誣篾皇上與皇后是日月輪換,陰陽更替。但是興衰有律,終久會天網不漏的。”他與李弘同看詩稿,接著以手指點:“瞧,這裡王勃他更狂妄自傲說,如今他雖遭貶謫,反而徹底醒悟;獨有他登得高才望得遠,而且拭目以待,冷眼相觀;並要捉筆來歌唱,來嘲笑!”

李弘略略相信:“看來王勃也不滿我母后專政*。他也反對我母后陰陽顛倒,擾亂了綱紀朝政?”

“是與不是,殿下請再看他‘臨高臺’詩稿最後幾律。”裴炎更繪聲繪色地解剖詩句:“他寫道:‘物色正如此,佳期那不顧。’

“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