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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公主:“母后,這是個什麼丈八金剛,叫人摸不著頭腦。”

婉兒也笑道:“娘娘這啞迷,是人,都猜不到。”

“哀家就是要讓神鬼也難猜我心懷!”武后起身傲立抿嘴略透笑意,美貌萬方。

李弘宮中內室。裴炎,周正良和曹達圍在李弘身邊。曹達肯定地說:“娘娘就是要將那劍閣的小寡婦,熱熱鬧鬧地召進京來。”

李弘問:“你們說說,我母后又在使什麼陰謀詭計?”

周正良:“我看是這個騷寡婦長相太像皇后娘娘。如果她這*鬧出些*豔聞,就可能給人以話柄,指著和尚罵如來了。”

李弘又問:“為什麼她竟差遣最貼心的死黨懷義和尚去呢?”

曹達猜道:“這個花和尚最會裝神弄鬼搞得善男信女暈頭轉向。若耍陰謀他也最能遮人耳目。”

裴炎指正:“是陰謀,是詭計都要看其所作所為,再作干擾。”

“不能讓她詭計得逞!”李弘下定決心。

裴炎又指正:“更不能螳臂擋車,盲目上陣。”

周正良:“一定不能讓這騷寡婦進京亮相。只有讓她偷人養漢的醜聞越多,傳到京城來時,這個真寡婦一定成了個‘人皆可夫’的*暗娼。”

裴炎再指正:“廟門外的茅坑,臭不倒大殿的菩薩。我認為暫且聽之任之。她是個九尾狐,迷人精來到京城,有騷氣也讓她由京都,再臭揚京外去……

“不不,不能坐等我母后施陰謀,耍詭計,就是要以攻為守,阻止,再阻止。”

周正良胸有成竹似地說:“行行,兒是孃的心頭肉。寡婦守寡,守的是孤兒。是兒她的命根子,我看得在她的孤兒身上打主意。”

李弘:“就這麼幹,先在她的命根子身上下手,搞得這寡婦心神不安,求死不能。”

裴炎:“殿下更要預防,皇后娘娘可能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李弘:“你這是何意?”

裴炎:“為臣估計,皇后是明召俏寡婦,暗渡那狂生王勃回京師。”

李弘:“這也許是個機會。本王只要有機會,我就先除了這個狂生,消消我的心頭之恨!”

劍門山上,秋風蕭瑟,楓葉泛紅,枯葉隨風漫天紛飛,衰草染黃了的山崗上,王勃立於一株虯勁彎曲的變形蒼松下,悲愴沉吟:

長江悲已滯,萬里念將歸。

況屬高風晚,山山黃葉飛。

王勃身後一堆新墳前,招魂紙幡隨風飄曳,薛華、邵大震和抱琴在墳前肅默哀傷。苦妹子還是僮兒模樣伏在墳上痛哭。

天似蒼穹,陰雲暗渡變幻莫測,一行大雁南歸,飄來幾聲零落的悲鳴,王勃拳擊樹幹悲傷地向天告慰:“憨兒啊,那邊就是我們的家鄉,你魂隨大雁同歸故土吧!”他潸然淚下自嘆:“王勃我,……我只怕也要作飄零異鄉的孤魂野鬼了。”

薛華過來勸慰王勃,以手相握相對無語。

秋風飄來陣陣苦妹子由衷悲啼:“我苦命的麼娃子啊,我的憨兒哥啊,我們是有冤難伸啊!”

王勃聞聽如利刃刺心:“天啊,天!百姓有冤狀告無門,這是個什麼世道?”

薛華嘆道:“唉!王法王法,是維護王家江山社稷的律法。刑不上大夫雖已過時,公主太子,駙馬功臣,被活活含冤屈死,有誰能明知其冤敢告帝王,指控蒼天的?……”

邵大震也過來了:“天子天子,帝王是替天牧民的上天之子,從古至今哪朝哪代,有過哪個衙門,百姓能狀告皇上,讓他也按王法,依法治罪的。”

王勃憤怒地:“難道就沒有帝王犯法也與庶民同罪。”

邵大震:“有,古有替天伐紂,今有唐高祖李淵義滅隋煬帝。這就是諫臣魏徵說的,民是水,王是舟,水能載舟,也能覆舟。”

王勃追問:“你是說……”

薛華忙制止:“那是魏徵說的。你我之流都是文人。縱然子安兄有白鶴劍,也難上天折孽龍。”

王勃洩氣了:“難道我等只能聽天由命,逆來順受!”

薛華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如若不報,是時辰未到。”

王勃不服:“我們難道就罷了不成?”

薛華再勸導:“懲處君王有春秋,他們的善惡都有歷史記載和口碑傳說,逃是逃不了的。”

王勃還要爭辯:“太史令持的是皇家的御筆,拿的是當朝俸祿,有幾個持的是司馬遷公正無私,敢觸君王的史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