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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老閨女?”武后猜疑:“莫非你這……愛女她……”

“她才高八斗有餘,花容月貌,比本公主還美十分,我是她閨中知心好友,莫逆之交。”

武后正色地:“你也還是個深閨少女,不可胡言亂語,閻都督愛女,上有父命,哀家也願為媒證於以指婚。”

“母后!”公主撒嬌:“你也是個女人,應該知道女兒們的心願。”她背誦詩文:“唯願秋風送春暖,呵護彩蝶向雲天。

斷線風箏女兒命,紅繩何需任人牽。”

李顯調笑:“原來妹妹的紅繩不願月下老人來牽。”

公主又頂牛了:“你們男人可以隨便挑三妻四妾,我們女兒家為什麼不可以自己挑個稱心如意,情投意合的丈夫?我和閻都督的老閨女心意相同,不要母后指婚;紅繩絕不任別人牽。”

“怎麼?”武后疑道:“那風箏上落款的閻氏秀芹,原來是閻愛卿的待字閨女。”

“閻秀芹?”閻伯嶼疑問:“娘娘怎知我女兒的賤名。”

“什麼賤名!”公主笑斥糾正:“應該是大名,芳名閻秀芹。”

“哈哈哈”武后開懷笑道:“時也,命也,哀家你我的這兩個閨女,是一對剛出爐的鐵彈子,捏不住,也扔不得。你要哀家指婚,莫非你已相中哪位超群的才子。”

閻伯嶼答道:“不是老臣相中某人,實在是小女喜愛王勃的詩賦文章,敬佩王勃的品格。”

公主追問:“你女兒可曾與王勃有過來往?”

閻伯嶼答道:“我家秀芹嚴遵婦道女訓,從小以琴棋書畫為伴,不出閨閣從未與男子有過往來。”

公主笑道:“難怪將門出鼠女,膽小怕事連老公也不敢自己挑。王勃要是個五官不正,歪鼻子,豁嘴子,滿臉大麻子的小矮子,我那天仙般的大妹子,鮮花就插在牛糞上了。”

武后笑道:“閻愛卿莫聽他胡謅。王勃英俊瀟灑一表人才,只是桀驁不馴,未必是閨中良伴,更不一定是老將軍心目中的乘龍快婿。”

李顯調笑:“人不作主天作主,那就來個綵樓上拋綵球,打著雞嫁雞,打著狗嫁狗,打著根棒錘就抱著走。”

武后笑斥:“婚姻大事讓年青人議論,就沒有正經話。婉兒一直沒說話,你就拿個主意。”

婉兒笑道:“何不效古人,讓閻老將軍廳前以文選乘龍佳婿,小姐在雀屏後面挑東床嬌客。”

太平公主大笑道:“真沒想到你這鬼丫頭,相男人,挑女婿的鬼點子也多。”

王福畤臥房病榻上,王勃正為父親推拿。

王福畤已兩鬢班白,衰老憔悴。他將王勃拉到身邊,擔憂地說:“武皇后對你法外開恩,今後你凡事容忍些,人言則言,得過且過。在官場,在朝堂,圖得太平便是福啊!”

王勃寬慰父親:“新城公主悲慘的遭遇,孩兒不是隻字沒有向人透露過嗎?”

“唉!可憐的公主!”王福畤善良地感嘆:“富貴莫過帝王家。帝王家除了富貴;還有什麼呢?”

“人道皇上聖明,是天子,竟保不住親妹妹慘遭殺害。”王勃與父親同感嘆:“聽說皇上的兩個親生女兒,宣城公主和義陽公主還幽禁在皇城內掖挺宮中。”

“這已是朝野人所共知的事了。

王勃為證實而問:“武后逼死她們的生母肖淑妃,已經二十年了吧?”

“當年兩個美麗無知的少女,而今也三十多歲,人老珠黃了。唉!”

王勃脫口而出:“武后真是個花容月貌,心狠毒辣的女羅剎!”

“住口!”王福畤急忙制止:“嗨,你又信口胡說,自己作孽,還要誅連滿門啊!”

家丁進來:“請大人更衣。”

王勃忙勸阻:“父親,你病還沒有痊癒呢。”

“唉!”王福畤無奈地感嘆:“武后旨意,讓國師懷義活佛,在白馬寺講經說法,勸世人積德行善早成正果。我因你犯上,已貶為太常寺博士,這樣的法事大典,怎能不去,更衣。”

王勃隨口獨自咕噥:“這個*宮庭的花和尚,能講什麼經,說什麼法!……

王福畤順手給了王勃一耳光:“你還嫌我死得不快啊……!”他氣惱得眼花頭暈,昏昏欲倒被王勃扶住,他又狠狠推開王勃,氣喘吁吁:“你,你這不孝的奴才……”

王勃低頭躬身拱手:“孩兒該死,下次不敢。”

“唉唉!我這條老命早晚要送在你手中,是我自己作孽,可是你還有四個兄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