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是你的……”她熱淚盈眶往下淌。
盧照鄰也熱淚難抑語不成聲:“……我的親妹子……我的親妹子……”又是一陣掌聲一片讚歎。有人高贊帶頭鼓掌,引得掌聲滿茶館。
邵大震抹著眼淚:“怎麼都哭了。”
金寡婦:“人逢喜事動真情,這是喜淚。”
王勃感動地讚道:“
茶幌是牌坊,刀筆鎮鬼神。
喜淚勝湧泉,意切真情。
嗨,盧仁兄題的招牌和茶幌子,確確實實比道士畫的符還神氣。”
杜微肯定地讚揚:“可不是,從此顧客更興旺,不光是我們衙門的同僚常來光顧,地方上的名人雅士也以在此清淡筆會為榮。”
邵大震更加吹捧:“可不是,連下九流袍哥的龍頭老大,也誇真寡婦,不不不,我們大妹子是拳頭上立得人,胳臂上跑得馬的女中丈夫。”
“去你的,寡婦就是寡婦,婆娘就是婆娘,去年就是你當眾誇我能幹有膽識,比那個武則天娘娘還敢獨斷獨行。由於你這句話,人家差一點扒了我家的墳頭,要了我的性命!”
盧照鄰等四人皆驚奇地問:“真有這樣的事?”
這時虎娃子跑進來:“媽,我餓了!”
盧照鄰拿糕點給孩子吃,金寡婦向虎娃子:“虎娃子,慢點吃,先喊人。”
“大鬍子伯伯。”虎娃子喊了。
金寡婦關照:“從今天改口,喊大舅舅。喊哪!”
虎娃大楞了一下喊:“大鬍子大舅舅……”
眾人大笑,金寡婦向店堂大聲宣佈:“今朝我家虎娃子認了個親舅舅,諸位茶客,你們今天的茶錢全免了!”
眾茶客恭喜的恭喜,鼓掌的鼓掌。
金寡婦吩咐:“哥,你揹著虎娃子領著他們三位兄弟,上樓佔一間雅座。我去廣寒樓叫一桌時新菜來,慶祝我的兒認親舅舅。騷公雞,你點吧,喝麼子酒?”
邵大震調笑道:“客隨主便,我們就投合你親哥哥的口味,不愛女兒紅,還是二鍋頭好!”
金寡婦以手中的長抹布打過去:“我斬了你這騷公雞,清燉了給大家下酒。”
店堂內又是一陣鬨笑。
薛華和抱琴進了茶館,金寡婦迎了上去:“喲,薛公子我的小恩公,你有幾位客人?”
“就我主僕二人。”薛華客氣地:“老闆娘子,你若再一口一聲的喊恩公,我就從此不來你茶館。”
金寡婦真誠的說:“觀世音菩薩濟世,救苦救難不要人上香,你是真神,我聽你的。”
薛華又叮囑:“去年那件事,你該沒有向人提起我吧?”
金寡婦實話實說:“當時你一再吩咐過,我哪能當著耳邊風。那件事我是刻在心上,從不露在臉上,哪肯掛在嘴上。薛公子,你們衙門內的盧大鬍子,他們喝完酒正在品茶,你是不是去湊湊熱鬧?”
薛華皺了皺眉頭說:“我要圖個清靜。”
“行!”金寡婦吩咐:“二小子,還是將薛公子請到小雅間去,給泡一壺公子最愛喝的婺源綠茶,給小哥子抱琴多拿些糕點。”
店小二伺候薛華上樓,金寡婦忙碌地又進入了茶水間。
酒樓的堂倌撤走了殘席,店小二抹桌子又布瓜子花生糖果。金寡婦提長嘴開水壺進來,給桌上蓋碗中衝新茶,長嘴壺沖茶,更顯得她是個熟練麻利的女茶倌,一邊向王勃問道:“這位小哥哥,酒菜可對口味!”
王勃客套地:“酒醇菜香,多謝了。”
邵大震又油嘴道:“多謝什麼,我們大妹子設的不是鴻門宴,不吃白不吃。只可惜少了魚翅和熊掌!”
“我給你單獨加上一巴掌。”金寡婦揚起手來。
盧照鄰一本正經地:“不愧是廣寒樓名廚掌勺,色香味美都好,就是紅燒雞老了點。”
金寡婦笑道:“再老,也比不上這隻騷公雞皮厚。”她桌上抓了把花生給坐在盧照鄰膝上的虎娃子:“虎娃子到店門口去玩去。”虎子聽話地走出了雅座。
王勃關心地問:“去年誰扒你家墳頭,敢要你的命?”
金寡婦笑道:“舊年的陳皇曆本翻開來,與眼下過的日子對不上頭。更何況陳穀子爛芝麻的小事,我早已掃出門去揚了灰,何苦再撿回來讓你哥子們厭煩燥心。”
盧照鄰認真的:“妹子,這扒墳頭,要性命的事還小嗎?”
金寡婦豪爽地說:“說實話,為了虎娃子和哥子你,殺頭不過是碗大個疤;我也是個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