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靠向哪一黨,能在中間立得正,站得穩嗎?”王勃故意*,再加一句:“我若不明真象,有了偏向呢?”
王福畤難以回答,兩個長子也啞口無言,他只能惱火地呵責:“那,那你是該死!”
王勃竟輕鬆幽默地微笑自嘲:“嘿嘿,看來我是該死,遲早是死定了!”
王福畤氣惱地起身,走到門口轉身命令地:“王勉,明日你備上一份厚禮送往紀王府去。王勃,你必須用心寫一祝壽條幅前去賀壽!”
王勃還想討價還價:“父親……。”
“你若不寫,從此莫來見我!”王福畤扔下這句話憤然而去。
王勃無可奈何,長嘆一聲洩氣地坐在桌前。
鳥瞰紀王府。喜樂聲中,府前車水馬龍,府內綵棚高架,由外而內人流不斷,張燈結綵全然一派壽誕喜氣。
女嬪客流散入了府內花園亭臺樓閣中。皇太子的紀貴妃陪伴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兒,在一群宮娥綵女引導下經假山曲徑,花橋長廊來到品月閣。閣中高官貴胄的女眷,閣外跪迎。
在閣內四望廳中,眾夫人小姐團團簇擁在太平公主周圍,紀貴妃忙著捧茶,拿點心敬奉公主。公主如魚得水,悠然自得,談笑生風。
小喜鵲和奶媽伴扶著閻秀芹來到公主前面,秀芹下跪施禮:“公主在上,小女子閻門秀芹,願公主千歲,千千歲!”
“婉兒快扶她起來。今日大家都來為閣老紀王爺古稀高齡祝壽,小姑娘怎麼祝願我千歲,千千歲起來。我若真是千歲了,我這千歲老太婆。可嫉妒死你們這些千嬌百媚的夫人小姐了。”太平公主一席話,逗得眾女眷嘻笑雀噪一陣陣。
服飾淡雅,淡妝素抹的秀芹,在閣上穿紅著綠裙衫華貴,珠光寶氣的女嬪中,更顯得高雅奪目如鶴立雞群。婉兒喜愛地特地牽她到太平公主面前。太平公主這才引起注目,情不自禁地驚歎:“嗨,這樣一位窈窕淑女,婉兒,你說說是我美,還是她漂亮?”
婉兒故作左看右瞧反覆比較:“我看,她比你美,你比她漂亮。紀貴妃你說是不是。”
“去你的,廢話,說了白說。”
紀貴妃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樣罷,我到前廳去請些君子來鑑賞鑑賞,評判評判。”
眾女賓又是一陣鬨笑。
太平公主還在打量著秀芹笑向眾人:“我看她芙蓉出水,清香淡雅美在自然。”
“怎比得公主是盛開牡丹,端莊濃豔國色天香。”婉兒接著誇公主。
公主拉著秀芹的手嗔斥道:“她這丫頭就會吹捧奉承。”
婉兒辯護道:“不信的話,奴婢就去將那個為公主題‘牡丹頌’的*才子吳子璋請來。”
紀貴妃見公主笑而不語:“要不,連同譽滿京師的奇才王勃,也一同請上閣來。”
眾眷屬笑著起鬨:“好啊,好啊……!”
公主笑向眾人:“得得,你們都是名花有主的貴妃,夫人,我們可是些含苞未放的公主小姐,按禮教男女有別,豈能容那些狂峰浪蝶來擾了我們的清靜。紀貴妃,哪個王勃已經來了嗎?”
紀貴妃:“聽你大哥李弘,和我爺爺老壽星說,這樣的盛宴,他準會來與吳子璋題詩作賦鬥文彩的。”
公主說道:“我今天要仔細看看王勃這個倔犟的牛犢,能不能勝過吳子璋。”
“一定能勝過吳子璋!”小喜鵲情不自禁插嘴:
“不許胡說!”秀芹輕輕斥責。
“是你自己說的嘛!”小喜鵲低頭咕嚕。
公主笑了:“你也是來看王勃的?”她見秀芹默默無語,又微微搖頭:“瞧你這羞人答答的模樣,真叫人不能不疼愛。嫂子,她是誰家的閨閣千金?啊!”
紀貴妃道:“她就是統領京都九門龍武大將軍,閻伯嶼的掌上明珠閻秀芹。”
婉兒問道:“你就是那個京都師從大畫師閻立本能書善畫的才女?”
秀芹歉身答:閻公仍是本家叔公,家父隨太宗西征時,奴家寄居在他府中,承他寵愛,從小受他傳授學塗鴉,不敢稱得能書善畫,小女子實實無才。”
“女子無才便是德,是不是?”太平公主調笑道:“別聽那些迂腐蠢夫的女兒經。女兒家能斷文識字,明經據典,才能通曉禮法。我母后德高望重,就是因為有經天緯地,治國安邦之才,才能在我父王久病體衰,難以臨朝之際,除奸佞,舉賢能,替天牧民,輔助皇上治理得國泰民安,萬邦來朝。女人有才照樣能臣服朝野的文臣武將,賢士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