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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你呀,真君子也!”吳子璋真心開導王勃:“朝中無人莫做官,賢弟既已踏入官場,不願找靠山,也得禮上往來不傷大雅。尤其對皇親國戚,明知是*判官,也須當作天神敬,否則他要不了你命,也會叫你頭疼。”

“多謝仁兄教誨。”王勃裝病了:“哎唷……我又頭疼了。”

“你這是……”

王勉掩飾道:“他是,是舊病復發。”

“賢弟,實話告訴你。”吳子璋坦誠相告:“紀王爺不輕易下帖邀請賓客。我是受他之託,以你我友情同去赴宴,給他壯壯聲譽的。”

王勃呻吟著對答:“我一無名小輩,還是個窮酸,備不起那貴重壽禮。”

“賢弟富有文才,大筆一揮是墨寶,一個壽字就值千金。還望賢弟不負我情面,好自為之。”他略有不快,“告辭了!”

“哎唷!……恕不相送。”王勃斜倚榻上。”

吳子璋怏怏而去。

說書人:真病假病,聰明人一眼便知。其實王勃這無視權貴清高孤傲的頑疾,是病入膏肓,他自己還不知道後果如何啊!

第十二集人抬人高成奇貨

說書人:人生若是大舞臺。除了呱呱墜地時,清清白白*裸地大喊大叫,無絲毫羞恥的心,怯畏的膽。一知人事,就得粉墨登場了,隨世就俗,不得不各演各的戲,各唱各的調。為了識時務,誰也免不了因地而異,扮演生旦淨末丑、忠奸刁惡賢的角色。人人都難以自贊自誇,自責自貶,自評自說。都得以別人說的,大夥講的才是貨真價實的評估。做人難,難就難在這人生舞臺上必須唱給別人聽,演給別人看。好像就為演戲而活著,為別人而活著。王勃想隨心所欲,不為取悅他人而活著。這樣能行嗎?他不知道,別人也不知道,只有天知道!

說書人音內的畫映出:

吳子璋一走,王勃立刻躍下長榻,像頑童扒在窗上向外張望,只見兄長王勉殷勤相送,吳子璋邊走邊言明利害,反覆叮囑,王勉唯唯喏喏言聽是從。

王勃在室內伸臂涮腰,提腿自旋,如釋重負,無比輕鬆。

王勉送走吳子璋,王劬迎上前去詢問情況。王勉憂心忡忡一一相告,王劬聽之嘆之不住搖首。兄弟二人進入王福畤臥室,如實稟告。父子三人商議對策。

王勃舒筋活血輕微活動後,又拿起“易經”正襟危坐閱讀,王劬、王勉隨著憂憤不安的王福畤闖進書齋。

王勃立刻起身,持書躬迎:“父親……”

王福畤不作答理,直徑走到長榻前轉身又怨又恨,氣惱難忍,無言以對地怒盯著王勃。

王勃查覺父親的不滿,佯著木訥:“父親……”

王福畤站立著問:“你,你病了,什麼病?”

王勃皮笑肉不笑地說:“孩兒我………是權宜之計。”

王福畤憤恨地說:“你一慣以坦直豪爽,光明磊落自居,而今也詭計多端的捉弄人了!”

王勉勸導地:“那吳子璋待你不薄啊。”

王劬指責地相勸:“你能說他這樣熱情前來,藏有什麼鬼心腸。”

王勃認錯地辯解:“我知道吳子璋真誠待我,他想幫助我找個庇護的大樹。”

王勉急忙贊同:“背靠上了大樹能避風雨呀。”

“經受過風雨,我才能獨自抗風雨!”

王劬指要害:“皇親國戚只能奉承,必須應酬,千萬不能得罪呀!”

王勃不滿地說:“難道逢場就得作戲,一切都要演給別人看,你們不覺得這樣做人太辛苦了嗎?”

王勉勸說:“辛苦也得禮上往來裝笑臉。”

王劬再指明原因:“紀王是皇太子的嶽祖父,不言而喻,他是東宮太子一黨的呀!”

“難道武皇后又是一黨”王勃見他們三人頷首預設,他又問:“你們是子黨,還是母黨?”

“這……。”三人都難明言,只有王福畤闡明立場道:“他們結黨都是營私。我家忠於天子,輔保社稷,兩方面都不能偏頗,不能參與。”

王勉王劬異口同語:“更不能得罪。”

王勃不知輕重,依然調侃:“你們想腳踏兩條船吧?”

王福畤為王勃稚氣焦燥,又訓斥了:“我是要你,哪一條船不要踏上去。”

王勃不以為然,坦然言之:“母黨子黨,而今忽暗忽明都在耍弄權謀,都能左右朝政。立於朝堂的官宦,無人不知他們雙方的明爭暗鬥。在這勢均力敵,勢傾朝野,勢不兩立的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