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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是不是,你先別心虛。”吳子璋詭祟微笑:“不信,我可以從頭背誦一字不差!”

“嘿嘿!”王勃冷笑似念似吟:“

皓月當空照池塘,水映月輝泛銀光。

愚人不賞天上月,漫指月影是虛幌。

子璋兄,你若無能上九天攬月,又何苦水中撈月!”

“愚兄雖愚,卻博覽廣記,善辨真偽!”

“那不過是過目不忘,生硬強記的小聰明。”

“賢弟是不敢讓我當眾對證吧!”

“既然此地有目共鑑證,請問這篇序文,何朝何代,何人,何時,在何處寫下的?”

吳子璋無可對答,一時目瞪口呆。

秀芹惱羞難言,憤然欲前被閻伯嶼攔住。

王勃暢懷笑道:“你既無考證,就請將序文後面那首詩,背誦二韻吧!”

“這有何難?”吳子璋強作鎮靜,高聲背誦:“

閒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

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啊自流。”

王勃揶揄道:“這檻外長江究竟是嗯自流,還是啊——自流?”

吳子璋猜道:“……是水自流。王勃搖頭:“……雲自流?”王勃又擺手。

几案邊青年要挪開遮字的鎮紙。王勃笑笑以二指壓住。側視吳子璋。眾目之下吳子璋心慌意亂,尷尬窘困生硬亂猜:“……船自流……帆自流。”

“還魚自遊呢,來來你自己看吧!”他挪開鎮紙。

吳子璋抱怨道:“你空著個字沒有寫嘛!”

王勃故作驚訝:“啊!——是沒有寫,空著嘛!”他裝傻問子璋:“……難道空得不對?這裡不正要空著麼?”

吳子璋得理不讓人責問:“你空著一字不寫,可以隨意填,這不僅是刁難,實在汙辱人!”

王勃以硬碰硬:“不寫是個空。”他隨手填寫:“填上也是個空。你這位目空一切的才子,難道面對這‘空’(入聲)字,你還看不出是個空字?”

兩個青年忘情同念:“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這空字空得好!空得妙!”

眾人拍手叫絕,誇讚雷動。

薛華也為王勃的才華興奮得熱淚盈眶了。

秀芹被此情此景感染得難以自主拉著老父親。

吳子璋隨機應變,佯裝大笑:“哈哈子安賢弟,我不過是和你開了個玩笑。“哈哈哈……”

王勃狂笑壓倒了吳子璋:“你這個玩笑開得也太大了!我若不有意空個字,今日我王勃,是空有此文,只能空口說空話了!”

“王勃!”那二青年和其他青年一轟而上,拉住王勃情不自禁:“你就是王勃?”“你是王勃啊!”

“王勃……”“他就是王勃!”一青年指著王勃高叫全場驚愕震奮,人聲鼎沸,如雷聲隆隆。

閻伯嶼疑問高履行:“他就是王勃?”

高施潘三人對此情景不加是否,呆若木偶。

秀芹拉著閻伯嶼:“都怨你單憑紅梅圖,就信口許下這婚姻!……”

“唉!也怨他孤傲那日不肯來應聘!”秀芹悔恨無奈地走進閣內。

閻伯嶼闊步疾行到几案前,拿起序文細看:“子璋,他,就是天后十分器重的王勃?”

吳子璋方寸已亂,妒火燒紅了臉不言不語。

王勃略上一步緩語逼問:“這序文不是膺品,我王子安也假不了吧!”

“哪裡哪裡……”吳子璋向閻伯嶼:“……小婿我,我我是和他兒戲,兒戲……。”

施榮華介面分解:“是啊,舊友重逢,逢場作戲,戲耍戲耍,不傷大雅。”

王勃逼向施榮華硬話軟說:“哼哼,你們哪些戲文,真真假假,你清楚我明白,不傷大雅要喪命!”

施榮華忙向後退:“大家嗯誤會,誤會……!

高履行怕露破綻:“算了算了,他名子璋你子安,棋逢敵手才相攀。都不愧是文豪遇文魁,以文會友,鬧個玩笑也高雅!”

閻立本上前:“子安啊有何誤會向我說。玩笑玩笑,一笑了之,瞧你這傲勁又來了!”

“不!閻大師你畫龍畫虎難畫骨,畫人畫鬼難畫心。當著尊駕在此,高司馬,我問你,你我該不是舊相識。你呀,貫會假戲真做;真做的未必是假戲。今日在此並非兒戲,更不是玩笑,你說說,能一笑了之嗎?”

“子安賢弟。”吳子璋忙作掩護:“不要危言聳聽了。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