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急切,甚至還差點踉蹌醣。
可卻僅僅只是兩步,就又恢復如常。
他看著夜離,薄削的唇蠕動了好久,終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對著陌千羽鞠了鞠身,他站在了邊上。
夜離早已經將目光撇過,不再看他。
“你要南火草做什麼?”
陌千羽再次出聲,眼梢掠了掠夜離手中的那株紅草。
“我中毒了,需要南火草解毒。”
夜離實話實言。
因為她是看著陌千羽的,而某人正好站在陌千羽的邊上,所以就算她不去看某人,某人還是進入了她的眼角餘光。
她看到,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某人微微抿緊了薄唇。
“怎樣中毒的?”
陌千羽又問。
“這重要嗎?”
也不顧君臣之禮,夜離不答反問。
陌千羽臉色又是白了白。
“就算你中了毒,你大可以跟朕講,也沒必要採取這麼極端的做法。”
夜離彎了彎唇。
不知道他口中所謂的極端的做法是指的她拼死想要贏得蹴鞠比賽,還是拼死也不放過易敏,非要追回南火草,又或者是指今夜前來盜藥。
她只知道,這個男人最擅長的就是帝王之術、君臣之道。
說這句話是想安撫她嗎?
見她言語之間未對他有絲毫客氣,恐她情緒激動,抖出一些不該抖的事嗎?
“跟皇上講了,皇上會怎麼做?賜我解藥嗎?”
既然他想標榜,她就給他標榜的機會。
果然,陌千羽當即回得篤定。
“當然!南火草是端王的,端王本就是將它獻出來,若能用其救人性命,自是比用來作為蹴鞠比賽的獎品更來得有意義,獎品可以另設,人命卻只有一條。”
說得真好。
果然是位仁君。
夜離輕輕笑。
“所以,皇上深夜在此,就是為了等夜離前來,將這枚假的南火草賞賜給夜離嗎?”
舉著手中的紅草,夜離灼灼問向陌千羽。
陌千羽眸光微閃:“這枚南火草的確是假的沒錯,但是,今夜的行動並非是針對你夜離的,而是針對今日搶走南火草的那個竊賊的。”
“是嗎?”夜離鼻子裡輕哼,也未將其挑明。
她想,他心知肚明。
“既然皇上也承認這枚南火草是假,那就說明今日被易敏奪走的那枚是真,所以,我絕對不可能是跟易敏一夥的,不然,我身中劇毒,早用真的那枚解毒了,又何須跑來緝臺盜藥?”
沒辦法,她說了那麼多,做了那麼多,只是想自保。
“朕有說過你跟易敏是一夥的嗎?”
陌千羽終於忍不住沉了聲。
也就是到這一刻,他才發現這個女人對他的戒備有多強。
戒備和信任本就是此消彼長的關係。
戒備有多強,說明信任就有多低。
她對他已經沒有了信任。
不錯,今夜這場局本就是為她而布,卻並不是跟她所想的那樣,為了幫易敏尋找一個替罪羔羊,而是想要將她引出來。
單純地將她引出來。
雖然已經沒有了南火草,但是,他可以想別的辦法。
只要確認她還活著,只要她還活著。
“那皇上準備怎麼處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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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這麼長時間了,三爺應該已經安全逃出去了。
將手中的木匣和假草扔掉,夜離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樣。
“念你在戒坊期間勤勤勉勉、戒毒有功,此次也是生死攸關、情有可原,朕就饒你死罪,但是,活罪難逃,畢竟你深夜來此盜藥是事實,所以,先將你關入大牢,聽後處置,任何人不得探視,至於你身上的毒,朕會盡量想辦法幫你解掉。”
這處罰。。。。。。
眾人互相看了看。
鳳影墨眸色漸深,薄唇越抿越緊。
夜離自己也有些意外,可聽到任何人不得探視,又不由自主地多了一分戒心。
“多謝皇上不殺之恩,夜離感激不盡。夜離深知有錯,甘願受罰。只是夜離有個不情之請。。。。。。”
“什麼?”
“這些年來,夜離一直有記事的習慣,就是將每日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