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大少奶在香港醫院中待產,總算免於同行,少受了一番波折與磨難。 金三嫂帶了3位少奶回上海,實使杜月笙、金廷蓀擔盡驚嚇,大費手腳。因為金三嫂回上海後住在殺牛公司附近朱家木橋的金公館,平安無事了一段時期。共產黨展開了清算鬥爭和三反五反,朱家木橋一帶每天都有滿載死囚前往市郊處決的卡車開過,嚇得金三嫂心驚肉跳,險乎得了神經病,金三嫂託人想辦法打張路條,自己先逃回香港,留下3位少奶,而其中的四少奶正是杜月笙的次女杜美霞。 杜月笙在香港想盡方法,要把他的二小姐救出來,起先杜月笙命他的次婿金元吉,寫信到上海請杜美霞出來,後一再函電交馳,依然石沉大海杳無訊息,最後則以杜月笙病危為詞,拍發急電,杜二小姐才回香港。 同時,杜月笙的二樓太太陳夫人,在杜月笙赴港之先曾經到過一次臺灣,想在臺定居。杜月笙抵港,她也由臺來港打了一轉,夫妻間話不投機,陳夫人便和維翰、維寧回了上海,而這趟回去後,竟始終沒有回來了。 在這一段時期,杜公館人客雖少,飯廳裡仍然每天中午準備兩桌飯,一張圓臺面一張四方桌,通常那張圓臺面必定坐得滿,圓臺面坐不下了,再開方桌一席。 經常來杜公館吃中飯的,除了杜月笙的兒子、媳婦、女兒,女婿、顧嘉棠、金廷蓀、王新衡,駱清華、沈楚寶等諸人之外,還有杜月笙的表弟朱文德,總管萬墨林兩位在香港經常不離杜月笙左右的哼哈二將,朱、萬兩人為了往來方便,都在堅尼地租了房子,而且和杜公館近得很,等於隔壁。朱文德一家住在堅尼地10號,萬墨林一家住6號。  '返回目錄'  
自己頂住了中共的統戰,朋友和秘書卻跑了(1)
杜月笙抵香港不久,共產黨方面立刻對他展開了統戰工作,共產黨爭取杜月笙重回上海,除開他個人的聲望及號召力量外,還有一層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當時上海金融領袖、工商鉅子莫不紛紛跟著杜月笙轉移,他們挾巨資而抵香港,我黨在港統戰工作人員千方百計,一心一意促使那些金融工商鉅子回上海去。 但是,上海的金融工商鉅子一向以杜月笙馬首是瞻,言聽計從,經過工作,也有相當一部分人嚮往新生活而心存觀望。這時,旅港金融工商界人約可分為三種,一種人抱定決心在香港地區另創事業或者靜觀待變。一種人已被中共統戰政策打動,他們熱烈地希望杜月笙能夠帶著他們回上海。一種人接受統戰宣傳後,模稜兩可,遲疑不決,不過仍存一線之望,最好是杜月笙也回上海去。 在我黨的統戰政策感召下,杜月笙的好朋友、上海金融工商巨頭如王曉籟、劉鴻生、吳蘊初等人,都已打定主意向左轉。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這些有心回上海的人出入杜月笙之門,拼命地勸杜月笙跟他們同回上海,王曉籟和劉鴻生兩個更是無日無夜,舌蔽唇焦,聲淚俱下地勸,不過,杜月笙始終立定腳跟,不為其所動。 然而,有一日,臺北一家素具權威的報紙登出了一篇各方重視轟動一時的社論,在這篇社論中出現了兩個新名詞,所謂“政治垃圾”與“經濟蝗蟲”。王曉籟、劉鴻生認為這是一個“勸杜月笙回上海”的好題目,他們拿了報紙輪番去見杜月笙,告訴杜月笙說,社論中所指的暗中操縱上海金融、物資的經濟蝗蟲,不正是暗指你杜月笙嗎?臺灣報紙差一點就要對你提名道姓了,尤其是那篇社論的結論,旨在“絕不容許政治垃圾、經濟蝗蟲”到臺灣復興根據地去掀風作浪,重施故技。在這種情形之下,你杜月笙難道還有到臺灣去的可能?還不如“風風光光”地跟我們回大陸吧。 勸說杜月笙的人越來越多,而且都是異口同聲,眾人一詞,杜月笙剪下這篇社論來,叫他的秘書邊讀邊為講解,社論的措詞確實過火,將“罪狀”與“實際”對證,杜月笙三個字彷彿也是“呼之欲出”,於是杜月笙不由得大受刺激,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張剪報摺好,放在自己的馬甲袋裡。 9月間,杜公館又有一位常客常常進出。 他就是曾經身為和談5代表之一,被代總統李宗仁派到北平去跟毛澤東談判的章士釗。章士釗隨同和談代表團在1949年4月1日飛北平,談判28天不得要領,後留下來歷時4月有餘,他又接毛澤東之命前往香港。 一日,杜月笙正在客室和章士釗扃室長談。又來了一位好朋友,他就是江蘇省黨部主任委員、兼為立法委員的汪寶瑄,他是從廣州來的。 杜月笙聽說汪寶瑄到訪,非常高興,他請章士釗到另外一間房裡小坐稍候,一面起身迎迓汪寶瑄。汪寶瑄和章士釗打了個照面。這時杜月笙面容清癯,神情憔悴,但是一見汪寶瑄,情緒就顯得相當的激動。杜月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