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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經收購好了,貨色集中在成都,只等中航公司的飛機開始履行合約,撥機逐批運港。這時,解放軍才只攻下了巴東,川邊吃緊,成都、重慶猶仍安如磐石,解放軍跑得再快,也不可能猛一下便威脅到成都,因此,顧嘉棠交付過股款以後,便篤定泰山地等著賺鈔票。&nbsp&nbsp'返回目錄'&nbsp&nbsp

陳毅拉他不回去,也不買豬鬃(2)

萬萬料想不到,豬鬃方待啟運,11月10日一早,翻開報紙一看,中國航空公司與中央航空公司的負責人帶了12架飛機一道飛往北平投共,使全國各線空運全部中斷。 這是成為令人極為震撼的一條重大新聞。 這一條重大新聞,對於顧嘉棠和那位四川朋友,震撼的程度尤足驚人,兩航反戈,航線中斷,運豬鬃的合同無人負責,大批的豬鬃堆在成都運不出來,一時又找不到其他的交通工具可資利用,這一個打擊對於當時的顧嘉棠來說未免太大,四川朋友本人蝕了美金300萬,幾乎為之破產,顧嘉棠帶出來的全部家當美金30萬元全部蝕光,沉重的打擊使心寬體胖的顧嘉棠長吁短嘆,愁眉不展,見了熟人便一聲苦笑地說: “一票豬鬃,蝕脫我18磅。” 他是在說家當蝕光以後,他的體重驟然減輕了18磅之多。 在香港時,氣候一變,杜月笙喘病又發,杜月笙治喘照樣是中西並重,藥石兼投,經常來為他把脈開方子的醫生,中醫有4位,西醫則3名,這7位醫師都不是碌碌之輩,在香港個個都有名望。由於中西藥石兼投,醫生一多,意見難免分歧,究竟該用誰的醫法,該吃哪位的藥,家人不敢做主,惟有杜月笙自己決定,因此之故,“久病成良醫”的說法應了驗,杜月笙反而變成自己的主治醫師了。加以親眷朋友,來往探病的人為數不少,人人對他表示關懷,貼心,今天張三介紹一位醫師,明日李四貢獻一個偏方,弄得杜月笙醫生越請越多,用藥越來越雜,幾個月下來的結果,他曾自嘲地說: “如今我是拿藥當飯吃,拿飯當藥吃了!” 杜月笙本人無法拿出定見,決定只請哪一位醫師主治,別人更不敢代出這個主意,“群醫鹹集,藥石紛下”。對於他的喘病畢竟是益少害多,以杜月笙的“急病亂投醫”的情況,是很難治療得好。&nbsp&nbsp'返回目錄'&nbsp&nbsp

在香港的日子很冷落

在香港杜公館和任何一處杜公館不同,那便是堅尼地門庭冷落車馬稀,幾十年來杜氏門庭的熱鬧風光彷彿已成陳跡,這並不是說杜月笙落日餘暉,苟延殘喘,竟被各界人士冷落忽視,而是他一則抱病,一則也由於大陸局勢急轉直下,香港是國共雙方都在公開活動的是非之地,他有心避一避風頭,躲一躲糾纏。剛到香港不久,杜月笙便請袁樹珊給他看了個相,當時,袁樹珊曾慎重其事地說: “杜先生,最近一段時期,你最好閉門謝客,任何人都不見,否則的話,恐怕會有事非。” 袁樹珊這一番話正中杜月笙的下懷,於是他命人寫張條子,貼在房門口,詞曰: “遵醫囑,礙於病軀,謝絕訪客。” 條子貼出,倒也蠻有效力,卻是有一天,張公權來訪,一腳踏進了房間,因為是要好朋友,杜月笙不得不帶病見客,從此以後,病中謝客的“規矩”為之破壞。 1949、1950年間,在香港長住的杜月笙,雖然怕麻煩、怕糾纏,可是他那顆愛熱鬧的心,卻並未因健康太差而予稍減,即令氣喘咻咻,爬不起床,每天還是巴望著家人、親友多走動,常來來。 每天一早,多半是“小八股黨”“碩果僅存”的老兄弟顧嘉棠頭一個到,他是專程前來打一個轉,問聲月笙哥昨夜睡得好嗎?今早可曾起床吃過藥了?他風雨無阻,問過便走,有時他並不一定要見到月笙哥,等歇到了快吃中飯的時候,他如果沒有應酬,這頓中飯便十有###在杜家吃。杜月笙精神好,他便陪陪杜月笙,不然的話,就在外面飯廳陪陪杜公館的熟朋友。顧嘉棠一生一世對共產絕無好感,上海解放以後,他一提起共產黨便破口大罵。他說只要共產黨在上海,他是寧可死在外頭,也絕不迴轉去受罪的。 跟杜月笙、顧嘉棠抱著同樣堅決###態度的是金廷蓀,金廷蓀這次逃難,逃得非常之徹底,全家大小,4兒4媳全部搬到了香港。他也是抱定主張,絕對不跟共產黨打交道,殊不料他的夫人懷鄉情切,不耐客居,也不曉得聽了什麼人的蠱惑挑唆,居然跟金三哥老夫妻倆意見分歧,各行其事。金老太太不顧一切地帶了3個兒媳婦,4名女將由香港開回了上海灘,杜月笙、金廷蓀、顧嘉棠一般老兄弟再三苦勸,勸不動這位金三嫂。照金三嫂的意見,她堅持要把4名兒媳一道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