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路客,才會把眼下街上的情況看成是森林小鎮特有的靜謐,甚至讚美領主的慷慨和街道的寬敞。
有幾個本地人,早早來到了旅館。進門走向吧檯,互相招呼,開始小飲。
他們略有薄產卻又無力改變局面,眼前只能看到一片晦暗地前途,除了喝點東西,通通訊息,討論討論局勢,抱怨抱怨暴風城。還能做什麼?
就在最先這一小批酒客坐下之後沒一會兒,聶拉斯離開房間,關上門,走下樓梯。
這個老人依舊是他那身穿著,但把式換成了更常見的:梳到腦後。綁成了低低的馬尾。
現在,粗粗看上去。他就像是個普通的旅行者。
所以雖然有一兩人轉頭間無意看到了他,卻都沒有額外注意他。
聶拉斯推門緩步走出旅館,一抬眼,目光落在前方不遠處的塑像上。
塑像立在鎮政廳門口,屬於夜色鎮的本地英雄,即在第一次獸人戰爭中保衛了此地的領導者。
已故。和現在的公爵一樣,姓埃伯洛克。
聶拉斯地目光恍惚了一瞬。嘴唇一動。似乎吐出了一個名字,又似乎只是洩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他轉身穿過旅館前的小廣場。不急不慢地爬上山坡,緩緩拐過彎。不久便被路邊的房子遮住了身影。
在老人離開旅館後沒幾分鐘,二樓面對小廣場的一個視窗倉促合攏。
窗戶後地臥室,這會兒只屬於兩個年輕人。
在十來天的按捺之後,急慌慌地一對戀人。
尤里淺淺歇了一個小時就醒了。他還是不習慣享用午睡這樣奢侈的優待。但這並不妨礙他摟著查理,闔上眼安靜地休息。查理狠狠睡掉了大半個下午才醒來。他看看尤里,覺得尤里好夢正酣,就換了個姿勢,決定繼續補眠。
尤里知道查理的動靜他其實想守株待兔,逮住一個偷吻之類的。一見打算落空,馬上睜開眼、撲過去自食其力。
“別睡了,太陽下山了。”
這兩句還在耳邊,後面一句卻到了唇齒間。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