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們倆,居然躺在這裡曬太陽。看上去像在度假。”
“喂喂,話不能這麼說。”尤里抗議,為了避免驚動什麼,聲音壓得很小,所以聽起來很有點兒心虛的味道,“我們倆剛才已經放過一輪哨了。”
“是的,和我一起。”白鴿閒閒道。她戲謔到一半,忽然精神一振:“嘿,它們來了!”
我連忙一骨碌兒翻身爬到白鴿身旁:“哪兒?”
“西邊,離岸十多米。”
尤里也爬了過來:“離我們這裡多遠?”
“快進一百米了。瞧那水痕!跟箭似的。”
“……”我無語地看看尤里。讓我們兩個人類以這個非常貼近地面的角度,從波光粼粼、一百米外的湖面上,分辨出幾道水痕?
“一、二、三……”尤里正很認真地數著數,沒有注意到我的抱怨。
“這是第四趟。”我沮喪地打了個哈欠。差點忘記了,他血統不明,但肯定並非全部屬於人類。
“一、二、三、四、五……唔,五隻。”
我瞟了一眼插在一邊地上的第三行小木棍。是四根。於是道:“比上一趟多了只。”
就在這一會兒,旁邊的草繩忽然動了。那邊有人輕輕扯了三下。“格朗姆回來了。”白鴿麻利地爬著倒退出去四五米,彎腰溜下土坎,“我們走。節目就要開始了。”
………【39 蹩腳的成人教育】………
近午的陽光明亮溫暖,綠蔭濃郁的森林深處,一些簇新的銅幣散落在湖岸邊的碎石灘上和淺草叢間,以及淺水裡,閃閃發光。
離岸十多米的水面上,五道波紋越來越近。白色的浪花輕起輕落間,魚人時不時將小半個頭探出水面,瞪著一邊一個又大又凸的白色眼球,警覺地打量四周。
或許因為之前有五個同伴在這一帶變成了屍體,它們在這一帶巡視得特別謹慎。然後,其中一個看到了湖邊岸上的小東西。為了看得更清楚,它探出了大半個腦袋。接著,它的同伴也看到了。
那是閃閃發光的小東西。它們喜愛的收集品。
魚人折向這邊。其中幾個有些猶豫。但是遊在最前面的魚人迫不及待地抓住了一個銅幣。
什麼也沒有發生。
眼看第一個魚人再一次撿起了一個銅幣,又有三個魚人也搖搖擺擺地走上岸來。最後一個遲疑了一下,跟了上來。
銅幣不少,四下散落在地上。離岸遠一點兒的地方更多。魚人的手指帶蹼,在水裡游泳時很有用,抓住魚叉也不難,但是並不擅長在碎石、泥土和草莖間,揀取小東西。
“它們就不會想想森林裡忽然冒出一地的錢,這裡頭肯定有問題麼?”
“一般來說,魚人沒那麼聰明。”
“還好沒那麼聰明。不然它們那麼多,早該在暴風城門口的明鏡湖裡做窩了。”
白鴿躡手躡腳地擠到我們中間:“來了。”
她話音未落,三頭豺狼人追逐著什麼,驀然躥出樹叢,出現在西邊點的河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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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人們抓緊了手中的魚叉,豺狼人們互相靠攏著慢慢後退。
“在彼此眼中對方都是敵人,而且還都是食物。這可熱鬧了。”
“豺狼人怎麼只有三個?”
“別急。”
五隻魚人對上三頭豺狼人,明顯佔據了上風。就像昨天晚上的羅爾夫和馬拉凱一樣。豺狼人被圍了。豺狼人試圖跑回樹林,而魚人試圖將它們逼入湖中。暫時是個僵局。不過按照早上觀察到的規律而言,大約一個小時左右,魚人那邊又會有一支巡邏隊過來。
旁邊的草叢裡一陣悉悉索索,格朗姆回來了。
與此同時,又有四頭豺狼人出現在林子旁邊。
魚人們愣了一下,其中一頭轉身朝湖邊跑去。它的同伴們跟著醒悟過來。也撒丫子就跑。
可是魚人們地腿既短小又彎曲,在岸上非常不利。幾頭豺狼人扔下武器,四肢著地抄躥到前方,怪叫著擋住了它們。
“它怎麼做到的?把豺狼人分成了兩撥。”
“小意思。跑得快就是好。”
豺狼人和魚人的戰鬥很快接近了尾聲。因為佔據不小的數量優勢,又是在岸上。魚人慘敗。它們拋下了四具屍體,最後一隻躥入湖中,掙扎著遊走了,身後的水痕拖出一路殷紅。
豺狼人只死了一頭,另外兩頭重傷。餘下四頭只是受了點輕傷。
白鴿的弓箭和尤